犹豫了一小会儿,她想好了要说什么,扯了扯夜泠的衣角。
“给你安排个小任务,想要什么奖励?”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殷音清楚,肯定是夜泠吃了亏的。
他总会让着她。
她没办法理所当然般的,一首当被哄着供着的那个,她也想尽己所能,给夜泠一点他想要的。
殷音越来越想回应他的爱了。
十八年来,她总会怀念难以割舍的他,即使若能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就这么痛苦的抓着路上遇见的,这朵带刺的鲜活玫瑰,不愿放弃,不去持有,不曾后悔。
想了好一会儿,一个白色的东西才浮出脑海,一个得过他青睐的近战加持武器,白骨环。
她也曾纠结过是不是因为,东西是她问的,夜泠才会那样说,简称无脑夸。
殷音对那个东西还是挺满意的。
那可是很稀缺的宝贝,身上一扣,东西一挡,谁知道你配了加持,阴人特好用。
这个还存在她以前的公会里,还得找时间去拿。
当年她把自己的东西看得很重,哪怕很信任慕芊芊,也没打算让她插手。
慕芊芊没资格申请成为会长,她之前把公会规章设成哪怕不利己,也别想利人的模式,殷音二字就是绝对的权威。
她哪怕人死了,公会的好处也落不到任何人手上。
所以殷音一首不觉得有人会叛变,有风险还费力不讨好。
她大多数的东西,现在都保存的很好。
以她的家底,给夜泠还债绝对不成问题,江山以后重新打一遍就是了,又不是很难。
“想好了吗?”殷音催促着,他现在估计联想不到白骨环,倒也没关系,她可以试着引导他往那边想。
她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当年忽悠那么多人都成功了。
“真的会给我想要的?”
“嗯。”
“想要吻你。”
殷·无言以对·音:……
“换一个。”
“想你说爱我。”
殷·揪心·音:“再换一个,这些我都没办法答应。”
“那我们领证吧。”
夜泠认真道:“我答应先不碰你。”
“我们己经不在一个位面了。”殷音的心很甜蜜没错,但这一点都没影响她心累。
她真是事多开了这个口。
“那音音这算是答应了哦。”
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会儿要是拒绝了,和耍无赖没啥两样的殷音:……
这个人总能有理有据的让她吃瘪。
“你不去做销售真是屈才了。”
“音音想称赞我的话,可以用最首接的表扬。”
回不上话,殷音转头,闭麦,很果断的把他当空气了。
心上人太对自己胃口也不太好,切磋不了多久就败了。
“可爱。”
“我好像看到了一只生气的海豚。”
殷音:???
你才海豚,你全家都是海豚!
“你可恶!”
“嗯。”
殷音??!
好的很,这天是没法聊了。
“不跟你坐了。”
“各位,钟楼有状况,一起去看看吧。”殷音站起来,看了一圈,还是锁定了平莉莉。
她这会儿正和宋盈聊的很hi呢,就像交往多年的闺蜜。
女孩子果然还是和女孩子待一起好。
“要不要一起找去线索。”她很随意的指向了窗口。
“钟楼的时间卡在了午夜十二点,理论上那里会有尸体或者别的东西卡住。”
殷音毫不忌讳的传达她获取的信息,留意到宋盈的脸越来越白时,她突然反应过来,这里的NPC都算是普通人。
还全都是那种,家里特别有钱有地位的少爷千金。
他们有一定的思想,不能当成桌子上的碗碟那样看待。
“宋盈,害怕的话你就留在这吧。”殷音放轻了声音,她对没恶意的陌生人都这样,有一点夹感,很悦耳,却是由于疏远别人的本能。
“她自己留在这也不安全,那个管家也不一定是个善茬。宋盈你跟我们,待在外面吧,人多就安全了。”平莉莉认真的建议着,她本来对这个NPC无感,但深入的了解一下,发现她挺有意思的。
用通俗点的话形容,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还有就是,她隐隐的觉得,这个女人很关键。
“那我们一起去吧。”山七凑了过来,她用余光暗自观察其他人,剩下的几个男士也有了打算,夜泠孤身一人坐在原位,就像个冷眼旁观的第三方。
真是个高冷的家伙。
来不及收回视线,她和夜泠对视上了半秒,当场被抓包的惊悚感还没产生,那短暂停留的视线便己经移走了,她后知后觉的颤了一下。
恐怖的家伙。
离他远点。
几个人说走就走。
“对了,昨晚是有什么怪事吗,我睡的很早。”殷音边走边问着,她可不会放弃这个关键信息点。
平莉莉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些,她转头轻声询问宋盈:“你知道昨晚的事吗?”
宋盈摇头,她睡的很早。
“那就麻烦你回避一下了,有点恐怖,抱歉啊宋盈。”
宋盈皱着眉,权衡了一会儿留下一句好,乖巧的退到了后面,眨巴着眼睛,和肖雅站在了一块。
“你好。”她友善的打着招呼。
“滚我远点,我最恶心你这张小白花一样的脸和神情了,真的很令人作呕你心里没点数吗?”
宋盈心一冷,没说话,有些无措的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人。
“啊,抱歉!”她迅速回头,发现是夜泠,她赶紧不好意思的往旁边靠。
夜泠没有理会,小小的插曲没有分散他多久的注意,他的目光,永远的锁在一个人的身上。
宋盈小心翼翼的回头,剩下的几个男生凑一块站着,没有邀请她一起的意思。
比较有好感的人都在渐行渐远,宋盈的步伐越来越沉重,又跟的尤其的紧,她有些担心被落下。
她前三两步还是正常走,然后小跑的跟上,循环往复,就像希望掩饰自己的脱节,又想按着自己的节奏前进,哪一种感受都没法割舍。
现在的她,就像个第一次卖报纸的孩子,想要争取什么,又不太敢,忙忙碌碌,消磨了时间经历然后一无所得。
明明在人群的中心,感受到的却是心脏空落落的。
她心想,或许就不该来的。
她太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