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玥被气的浑身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看着这些议论纷纷的百姓,和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感觉自己就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
可她现在什么也说不了,解释不清,因为会越抹越黑,只能狠狠地瞪了姜豆豆一眼,转身回了马车上离去。
姜清玥的马车快速的离开了,姜豆豆看着怀里的那些被薅下来沉甸甸的金银珠宝,挑眉冷笑。
呵,
小样,
就你,还想和我斗?!
看我不薅秃你!
<(`^′)>
周围这么多风言风语,现在京城人都知道你和那被流放的箫世子有一腿,相信用不了多久,那怀王肯定也能知道,看你怎么跟怀王解释,还怎么如愿当上那怀王妃!
她看着姜清玥落荒而逃,心情舒畅的很,可是转身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了那流放人群队伍里那抹清隽的身影。
明明大家同样都是人,他怎么就好看的跟周围人不似一个图层似的呢。
姜豆豆一边摇着头,一边走到了箫玄烬的身边。
诶?他的脸色,好难看,跟吃了死苍蝇一样……
“你没事吧?”
没事就吃溜溜梅~
姜豆豆一脸狐疑的看着身旁的男子。
箫玄烬一本正经的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
“我和她没有情深义重,也没有什么有情人不成眷属。”
啊哈?
大兄der~?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好突然,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该怎么接话,好好好好好莫名其妙……啊!
姜豆豆的面部表情暂停了两秒,然后疑惑的眨巴着她那双卡姿兰大眼睛。
可惜呀,还没听到箫玄烬的回复呢,就见隔壁堆堆的萧家众人又乱成一团了。
“老夫人,老夫人,您怎么了?!”
姜豆豆张望了一眼,
箫老夫人大抵是年事己高,外加受不了自己的好大儿叛国通敌,所以又又又晕过去了。
周围几个儿子儿媳都围过去了,可每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在姜豆豆身边的箫玄烬,先是看了姜豆豆一眼,而后二话不说的走到了箫老夫人的跟前,把箫老夫人背起来,而后放在那官差提前准备的马车上安置好。
再把箫老爷子也请上了马车。
沈氏看着他们都上了马车,也快步走过去,手脚并用的就要爬上去坐下。
可她刚摸到马车的边边,就被箫玄烬一把拉住了胳膊,
“二婶,你在干什么。”
“你拽我做什么?我当然是要上马车了!”
沈氏虽说是箫玄烬的长辈,可见到这个大哥家的长子,还是莫名害怕,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的气势,还是有点儿子吓人,不怒而威。
所以沈氏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没有多少勇气,声音也越来越小。
“呵,那他们呢?二婶是想让他们就这么一路走着前往岭南?”
说着,箫玄烬手臂一抬,指向不远处的一帮人。
那些不是别人,正是王氏和她怀里搂着的两个龙凤胎小豆丁,还有箫二爷的姨娘和二房的两个庶弟。
不说箫二爷的姨娘张氏现在又有了身孕,肚子还不小呢,就说还有那二房的两个庶弟,一个6岁,一个4岁,哪里又能走的了远路。
倒也不是说,箫家二房就这么一个姨娘张氏,别的那些没有孩子的姨娘,早早就闻风,己经收拾好自己的细软逃走了。
不过与孕妇及小豆丁这么一对比,沈氏就显得五大三粗,身体嘎嘎健康了。
这么多老弱病还等着呢,她沈氏舔着个大脸,是怎么好意思上前的。
沈氏若知,定会心里蛐蛐,
【他们……谁还管他们啊……自己不累着就得了,哪里有功夫看别人!再者说了,那张姨娘就是个妾室,怎么配得上坐马车,还有,若不是箫侯爷,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又怎么会流放。】
沈氏还想再争取一番,
坐在马车上的箫老爷子发话了,
“让孩子们上来,还有张氏,大着个肚子,也一并上来,马车里挤一挤还是有地方的。”
公爹发话了,沈氏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悻悻的挥了挥衣袖,站在地上走着。
姜豆豆啧了一声,看着这一大家子牛头马面,虽接触时日不多,但也是能看出来,说这箫老爷子话不多,感觉像个透明的小老头,但是他的话语权还是蛮有力度的。
该上马车的上马车,该腿着的就腿着。
流放岭南,总要适应这流放的旅途生活。
姜豆豆本来想的可开了,就全当是免费旅游了,无非就是走路走的快了点儿,身体稍微累了点儿。
可让她属实没想到的是,怎么这流放旅途,竟会有这么多的糟心烂杆子事。
这一天到晚的,都没听到过消停时候,
“诶呦,这是什么破鞋子啊,把我脚都给咯疼了。”
“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休息啊,都走一整天了……”
瞧瞧,闹妖的不正是箫二爷和沈氏吗,哪里不舒服,都要来使唤使唤箫玄烬,
箫·“好爹”牌男保姆·玄烬——上线了!
这一路忙前忙后的,跟个不要钱的小苦力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了,大家都可以原地休息了,可以开始嚼硬邦邦的干馍馍了,姜豆豆没那么多讲究,抱起来就首接啃,
也不看看这大环境多么恶劣,半路上饿不死都算是好的嘞,耳边还能听着官差们抽打鞭子的声音,多么美妙。
就这还要挑三拣西,这不吃那不吃的。
姜豆豆可以,
但箫家那些娇生惯养的人不行啊,
箫玄烬只好在这一众又哭又闹的箫家人中走来走去,哄完这个哄那个,还不忘扔给姜豆豆一个水囊。
姜豆豆伸长着脖子,使劲儿把嘴里的干馍馍咽下去,拿起水囊顺便就一口水。
箫玄烬把地上沾满了尘土的干馍馍捡起来,
拍去上面的尘土,把怀里另一个干净的馍馍递出去,给刚醒过来不久的箫老夫人,
“祖母,路途还远,您还是吃一口吧。”
“我不吃!这是给人吃的吗?”
说着,箫老夫人就跟挥脏东西似的,一把拍走。
箫玄烬垂着眸,看着手里的干馍馍,眼中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祖母,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