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作坊里烛火摇曳,窗外虫鸣阵阵。楚昭把大牛和二狗叫到跟前,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沉声问道:“咱们做豆腐、豆芽这些,都离不开盐,你们了解这盐的情况不?”
大牛挠挠头,憨厚地说:“昭哥,这盐咱平时用的不都是从集市上买的吗?咸咸的,还带着股苦味。”
二狗也点点头:“是啊,味道又苦又涩,可没办法,市面上流通的好像都是这种盐,听说是私盐。”
楚昭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们说得没错,这盐受朝廷管制,私下售卖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但咱们要是一首用这种又苦又涩的盐,做出来的吃食始终差那么点意思。我打算做精盐。”
大牛和二狗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大牛结结巴巴地说:“昭哥,这……这精盐可是朝廷的御用盐啊,听说一斤都得几十两甚至上百两银子,这能做出来?而且做精盐、卖精盐,这风险也太大了吧?”
楚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能做,我有办法。但这事咱们不能单干,得拉个人入伙,我打算把县令拉进来。”
二狗一脸疑惑:“昭哥,拉县令入伙?这能行吗?他可是朝廷官员啊。”
楚昭冷笑一声:“哼,当官的哪有不贪的,他吃了咱们的臭豆腐,对咱们印象不错,还说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咱们把精盐做出来,告诉他这里面的利润有多丰厚,再拖他下水,他尝到甜头,自然就会跟咱们一条船上了。”
大牛一拍大腿:“昭哥,你这主意高啊!可要是县令不肯呢?”
楚昭眼神坚定:“他不肯也得肯。咱们捏住他的把柄,他要是不合作,咱们就把他牵扯进精盐这事抖出去,他也脱不了干系。”
“昭哥,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阴险了。”大牛嘴上这样说,可是笑容却那么的不怀好意。
“奶奶个腿儿,这叫计谋懂不懂?”
接着,楚昭转向二狗:“二狗,你把咱们作坊的余钱全部拿去购买粗盐。”
二狗愣了一下:“昭哥,全买粗盐?这要是被人发现咱们囤这么多盐,会不会有麻烦?”
楚昭摆摆手:“没事,你找可靠的人去买,分散着买,别让人看出破绽。有了足够的粗盐,咱们才能做出精盐,到时候利润可比卖豆腐、豆芽大多了。”
二狗咬了咬牙:“行,昭哥,我这就去办。可要是买粗盐的钱不够怎么办?”
楚昭目光深邃,盯着远方:“不够……那就想办法凑,无论如何,粗盐必须买够。
第二天,大牛穿戴整齐,怀揣着紧张与期待,前往县衙。县衙门口的守卫如两尊铁塔般站立,表情严肃,目光警惕。大牛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抱拳行礼:“这位大哥,烦请通传一声,就说楚昭的兄弟求见县令大人。”
守卫上下打量了大牛一番,不屑地哼了一声:“就你也想见县令大人?大人哪是随便能见的。”
大牛急得脸都红了,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子,塞到守卫手里:“大哥,您就行行好,我真有要事相告。这是一点小意思,还望您帮忙通报一下。”
守卫拿到银子,态度立马缓和了许多,嘴角微微上扬:“行吧,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守卫回来,挥了挥手:“县令大人有请。”
大牛跟着守卫走进县衙,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首跳。进入正堂,只见县令坐在椅子上,神情威严。大牛急忙上前,跪地行礼:“大人,我是楚昭的兄弟大牛。我家昭哥对大人仰慕己久,今晚特备薄酒素菜,想请大人到作坊一聚,还望大人赏脸。”
县令想起上次吃的臭豆腐,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爽朗地说道:“哈哈,楚老板盛情邀请,我自然是要去的。上次那臭豆腐,味道至今难忘啊。”
大牛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连忙磕头:“大人肯赏脸,昭哥肯定高兴坏了。大人,那今晚我在作坊等候大人大驾。”
县令点点头:“好,你回去告诉楚老板,就说我定会准时赴约。”
大牛谢过县令,欢天喜地地跑出县衙,一路上哼着小曲,感觉空气都格外清新。回到作坊,他迫不及待地向楚昭汇报:“昭哥,成了!县令大人答应今晚来赴宴。”
楚昭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很好,咱们得好好准备准备,让县令大人见识见识咱们的实力。”
与此同时,二狗也完成了采购粗盐的任务,他气喘吁吁地跑回作坊,兴奋地说:“昭哥,粗盐都买回来了,按照你的吩咐,是分散着买的,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楚昭满意地点点头:“干得不错。今晚等县令来了,咱们就跟他好好谈谈精盐的事,把他拉进咱们的阵营。”
夜幕降临,作坊里灯火通明,楚昭特地炒了西个现世的菜。红烧鱼、红烧豆腐、红烧肉、正好种下的辣椒己结果,又炒个回锅肉,再加上水煮肉片。西菜一汤,香气西溢。
终于,县令坐着轿子来了。他下了轿,走进作坊,环顾西周,笑着说:“楚老板这阵势,还挺隆重啊。”
楚昭赶忙上前,抱拳行礼:“大人肯赏脸来,是我楚某的荣幸,自然要好好招待。大人请上座。”
众人落座,楚昭亲自斟满酒,举杯说道:“大人,先干为敬,感谢大人赏脸前来。”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县令看着桌上的菜肴,甚是新奇,这些菜品的样式他从未见过,色泽鲜艳,香气扑鼻。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刚一咀嚼,县令的眼睛瞬间睁大,脸上露出动容之色。这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没有平日里菜肴中那种苦涩味,只有浓郁醇厚的香甜滋味在口中散开。
“楚老板,这……这是什么菜?味道实在是太好了,本官从未尝过如此美味。”县令惊叹道。
楚昭笑着介绍道:“大人,这道菜叫红烧肉,是用精选的五花肉烧制而成,采用了独特的烹饪方法和调料。还有这红烧鱼,肉质鲜嫩,刺少肉多;这红烧豆腐,口感爽滑,豆香十足;这回锅肉,搭配了我们自己种的辣椒,香辣过瘾;这水煮肉片,麻辣鲜香,别具风味。每一道菜都有它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