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把印有街道办的黄皮信封交给三大妈。
今早,他假装去街道办办事,王主任委托他转交的。
“这是什么?”
三大妈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但她不认字,急匆匆的走了。
回到家,只见老伴眼神空洞的望着顶棚,嘴里念念有词。
“老阎,你看看这个。”
“啊?”
阎埠贵茫然的看着她,视线聚焦黄皮信封上,心里咯噔一声。
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街道办的通知:
阎埠贵同志:
鉴于你己被红星小学开除,定性为“侵占国家财物”,造成恶劣影响。
经研究决定,明日起,参加街道组织的“思想学习班”并进行义务劳动(每日清扫公厕),接受群众监督改造。望深刻反省,重新做人!
红星街道办事处。
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三日。
“老阎,上面写的是什么?”
三大妈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阵清幽的风吹入阎埠贵的后脑,他本来很想哭嚎,可忽然之间就淡然了,像是什么都看透了。
“没什么,你去帮我买点酒,庆祝下我去食堂上班。对了,带着孩子去,买点零嘴儿。”
阎埠贵从枕头底下的小布包里,取出几张零钱,有些不舍的看着老伴。
少年到白头,少年到白头。
要是没有孩子,其实能过得好很多......
“这就对了!过日子就得往前看!”
三大妈可没见过老伴这么大方,开开心心的带着雀跃的孩子们走了。
而阎埠贵反复端详着手里的通知,嘴角咧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解成,爹为了让你住的舒服点,去害傻柱。
你为了自己住的舒服点,去学校举报我。
我还以为去食堂是新起点,结果街道害我,明天要去扫厕所了。
怎么可能?爹可是个体面的文化人啊!
好儿子,你害得我好惨!”
他笑吟吟的搬起凳子,走到柜子边放下,踩上去够到上面的一个小盒子。
打开,里面有半包耗子药。
“吃了吧,吃了就不用难受了。”
“老天爷,下辈子,让我当个绝户吧!”
“哈哈哈哈!”
阎埠贵忽然笑得癫狂,把白色粉末统统倒进嘴里,苦杏仁味首冲脑门!
抓起去年过年剩的半瓶白酒,一口气饮下。
死死捂着嘴,跳着脚在剧烈疼痛中惨笑。
血顺着手指流出.......
中院,老何家。
炉膛里噗地一声轻响,爆出一点微弱的火星,旋即熄灭。
何雨柱拨弄炉火的手,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
【情绪放大器效果结束。目标阎埠贵生命体征消失。】
【宿主剩余寿命本源:66年1个月30天20小时。】
走出家门,下雪了。
正屋地处整个西合院的中轴,站在门口,他看见三大妈手里拎着酒,笑着带孩子走进门洞。
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只是风雪太大,他听不清。
但随之而来,老阎家里传出的尖叫声他听清了,甚至整个西合院都听清了。
人们鱼贯而出,纷纷狂奔向前院。
而何雨柱像是风雪中的一尊雕塑,冷眼看着所谓的人间悲喜。
很快,好几个人抬着阎埠贵穿过黑洞洞的门洞......
而更多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各回各家。
“哎我天,太吓人了!”
贾张氏本来想看个热闹来着,这会儿却心惊肉跳。
“是啊,三大爷表情太......”
秦淮茹不爱形容,怪丧气的,无意间看见站在门口的何雨柱。
“去看看,别等他妹回来了,棒梗都好几天没吃肉了。”贾张氏小声说道。
秦淮茹假装不愿意,不情不愿的走到何雨柱面前。
冷着声说:“傻柱,进屋聊聊?”
何雨柱视线从黑洞洞的门洞收回,转身推开门。
秦淮茹暗喜,“傻柱,那五块钱......”
“嘭!”
“哎呀!!!”
秦淮茹捂着鼻子尖叫,滚烫的鲜血顺着指头流出,经过手腕浸湿棉衣的袖口。
“怎么了这是?来人啊,傻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贾张氏在家里门边看着呢,跑出去就是一阵嚎。
“妈呀!”
情况比想象中还严重?
“老易,赶紧来看啊,淮茹都见血了啊!”
“老易,你出来啊!老易!”
“妈,一大爷跟着去医院了。”
秦淮茹泪流满面,鼻子酸痛的不行。
“傻柱你给我滚出来!”
贾张氏掐着腰,今儿这事啊,没十块钱它完不了。
屋里。
何雨柱蹙眉,“系统,有没有能加固大门并且隔音的?”
【宿主,可以用一个月寿命本源,来兑换全家门窗的坚韧覆膜,可抵抗大铁锤敲击,并隔绝百分之九十噪音。】
“兑换。”
【兑换成功,当前门窗己经安装坚韧覆膜。
宿主剩余寿命本源,66年零30天20小时。】
何雨柱看了一眼门窗,竟然没有任何变化,不过外面贾张氏的嘶吼变得很小了,像是隔了好几十米,不注意也听不见。
他又花费两小时寿元兑换了一斤馒头,一个素菜和一个荤菜。
坐在桌边一边吃,一边完善针对刘海中的计划。
“淮茹你看,他在吃肉,你看啊,一大盘土豆炖鸡啊!”
贾张氏眼红了,他凭什么吃?以前好吃的不都给她大孙子吗?她也能蹭点呢!
秦淮茹吃惊的看着,按照以前来说,何雨柱什么都先顾着棒梗。
“妈,傻柱怎么变了呢?”
“你是不是抻过头了?”
“不能吧。”
秦淮茹没啥信心了,说白了一个条件很差的寡妇,别人在意她,她是个香饽饽。
要是不在意,根本没啥条件去跟人讨价还价。
两人条件也不对等,多少年轻小姑娘想找何雨柱这样的,她唯一的竞争力就是会忽悠......
“不管那么多,你鼻子出血了,他得出钱!傻柱你给我滚出来!”
贾张氏用脚猛踹门,本以为会踹开,不就是个破插销吗?
结果脚踝一歪,哎呦一声坐到地上。
“崴啦崴啦,大家快出来看呀!傻柱他欺负老人啊!”
门开了。
一盆凉水兜头盖脸泼上去。
风雪在一秒之内,就让贾张氏体验到了初学者冬泳的痛苦,尖叫着往家跑去。
“傻柱你先别关门!”
秦淮茹手指扒着门框,委委屈屈的说:“有本事你就关门夹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