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皇帝只想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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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刘健的反击:以孝治国的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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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正德皇帝只想摸鱼
作者:
烟花易冷93
本章字数:
4844
更新时间:
2025-06-22

正月的乾清宫寒气砭骨,林小凡裹着狐裘端坐在龙椅上,听着刘健的声音像根细针,扎得他后颈生疼。

“陛下,”刘健跪在最前,玄色官服上沾着香灰,“臣等连日收到景德镇百姓的血书。他们说,冰裂纹瓷器炸了三家,伤了二十七个孩童,烧了十八间房屋——这都是因为陛下您‘不敬窑神’!”

林小凡的手指抠进龙椅的雕花里。他记得前日在御书房,张永翻出本《景德镇志》,上面写着“窑神者,火德之精也,主陶甄,镇窑火”。刘健这是在拿民间迷信当刀,往他脖子上架。

“刘阁老,”他强压着火气,“冰裂纹是朕的创新,釉料配方也是御窑厂秘传。民间仿制者偷了方子,偷工减料,才酿成灾祸。这与窑神何干?”

“陛下!”刘健突然提高了声调,“《礼记》有云:‘君权神授,天人感应。’您若不敬神,神必降灾!景德镇的百姓都说,窑神显灵了——炸的不是碗,是您‘不敬’的警示!”

殿外的风卷着雪粒子拍在窗纸上,林小凡望着丹墀下黑压压的朝臣,突然想起前世在博物馆看到的明代祭器。那些青铜鼎上刻满“敬天法祖”的铭文,原来在这朝堂上,连皇帝都要被“神”牵着鼻子走。

“那依刘阁老之见,朕该如何谢罪?”他冷笑一声。

刘健抚了抚长须,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臣闻景德镇有座千年窑神庙,供着火德真君。陛下若能亲赴庙中,焚香祷告,杀猪宰羊,为百姓祈福,神必感念圣德,消灾免祸。”

“荒唐!”左都御史王琼拍案而起,“陛下乃万乘之尊,岂能为民间琐事亲赴乡野?这成何体统!”

“王大人说得对。”刘健转头看向王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臣更记得,《大明会典》里写得明白:‘遇天灾人祸,帝王当反躬自省,行禳灾之礼。’若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如何镇得住民心?”

林小凡的后背沁出冷汗。他这才明白,刘健要的不是“谢罪”,是“下跪”——让皇帝在民间信仰前低头,削弱他的权威。

退朝后,林小凡躲进太庙。他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盯着“太祖高皇帝”的谥号,突然想起朱元璋当年在《皇明祖训》里写的:“帝王之学,贵乎知时识势。”

“陛下,”张永捧着个锦盒进来,“刘阁老让奴才送来的。”

锦盒里是块乌木牌,刻着“窑神庙正门”五个字,背面还粘着张纸条:“陛下若不去,臣等便联名上书,请太后垂帘。”

林小凡捏着木牌,指节发白。他想起昨日夏皇后说的话:“刘健与景德镇最大的瓷商陈老爷有旧,陈老爷去年捐了十万两修太庙……”

“张永,”他突然开口,“去查查陈老爷与刘健的往来。”

张永应了一声,退下时瞥见案头的《太祖实录》。林小凡翻到“洪武十五年”那页,上面记着:“上以陶器为民用,命工部严管窑税,禁民间私仿官窑。”

“原来太祖爷早有禁令。”他喃喃自语,“刘健这是把朕架在‘祖制’和‘民心’之间,两头打。”

三日后,景德镇窑神庙前挤得水泄不通。林小凡穿着龙袍,站在青石板路上,望着庙门上“火德真君”的匾额,只觉荒诞。

“陛下,”刘健捧着三牲供品,走在最前,“臣替百姓给您引路。”

庙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飘出浓重的香火味。林小凡刚跨进去,就见个穿粗布衫的老太太从供桌后冲出来,手里攥着个煮鸡蛋。

“昏君!”她把鸡蛋砸在林小凡脚边,“我孙子被冰裂纹炸断了腿,你还有脸来拜神?!”

“放肆!”刘健厉声喝止,“这是窑神庙,岂容刁民撒野?”

老太太却扑通跪下,哭嚎着:“窑神爷爷显灵了!这昏君不敬您,您要劈死他!”

人群突然安静了。几个穿青衫的乡绅从庙后走出来,为首的是陈老爷:“陛下,这是景德镇百姓的心声。您若不诚心谢罪,窑神怕是要降更大的灾祸!”

林小凡盯着脚边的鸡蛋,突然笑了。他弯腰捡起鸡蛋,举到老太太面前:“阿婆,您孙子断腿,朕让人送了二十两银子治伤。这鸡蛋您拿回去,给您孙子补补身子。”

老太太愣了愣,手忙脚乱地去接,却被刘健一把拦住:“陛下,这是对神的大不敬!”

“刘阁老,”林小凡把鸡蛋塞进老太太手里,“神若真显灵,该可怜这孩子,不是怪朕。”他转身对陈老爷说,“陈老爷,朕听说您捐了十万两修太庙?朕今日也让内务府拨十万两,给景德镇建义学——让孩子们读书识字,别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

人群突然炸开了锅。几个年轻后生喊起来:“陛下英明!”“建义学比拜神强!”

刘健的脸涨得通红,却还不死心:“陛下,您这是……这是亵渎神灵!”

“亵渎?”林小凡拍了拍供桌上的香炉,“朕看是有人拿神灵当梯子,想爬得更高。”他指了指刘健背后的陈老爷,“陈老爷,您说是不是?”

陈老爷的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淌,突然“扑通”跪下:“陛下明鉴!臣只是想给百姓谋福祉……”

回宫的路上,林小凡坐在龙辇里,望着车窗外飞掠的雪景,突然觉得后颈发凉。他想起刘健临走前说的那句话:“陛下,民心可用,亦可覆舟。”

“陛下,”张永掀开帘子,“陈老爷的账本查到了。”

林小凡接过账本,只见上面记着:“景德镇冰裂纹仿品,卖给京城商户,获利十万两。”“刘健大人拨银五千两,作为‘香火钱’。”

“好个刘健!”林小凡把账本摔在案上,“他这是借朕的手,赚百姓的血汗钱!”

张永欲言又止:“陛下,更麻烦的是……”他从袖中掏出张纸条,“这是太后的懿旨。她说,陛下若再与刘阁老争执,便请陛下‘移宫静思’。”

林小凡的手顿住了。他想起太后在乾清宫说的话:“小皇帝,你要学会‘以柔克刚’。”可现在的他,连“柔”都用不上,只剩“刚”了。

“传旨。”他咬着牙,“让锦衣卫去景德镇,把陈老爷的家抄了。再让户部拨银,给建义学的工匠们加双倍工钱。”

张永应了一声,退下时瞥见案头的《太祖实录》。林小凡翻到“洪武二十三年”那页,上面记着:“上罢朝,与民同乐,观灯于秦淮河。”

“朕是皇帝,也是人。”他轻声说,“百姓要的不是神,是活路。”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刘健的府里,陈老爷正跪在地上,把账本往火盆里扔:“老爷,林小凡那小子查到咱们了……”

火苗舔着纸页,“十万两”的字迹渐渐模糊。刘健端着茶盏,冷笑一声:“慌什么?他查得到陈老爷,查得到太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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