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而不凡,死而复生
在晨朝中,阳光如同命运的凯歌,带着生与希望洒向世间,一颗种子悄然的落到一个陌生大陆生根,结局也许美好,但生长的过程就不得而知了。
。。。。。
在一座古老而庄重的大院里,周围环绕着高高的围墙,围墙上的奇异纹路和灵纹彩绘,告知着所有外来者,非请勿入。
但看门口的摆设,又是大红灯笼高挂,又是各种谷麦插墙的,一看就是要添丁进口了,这可是家里的大事,但这座大院却看不见一丝添丁的喜悦,反而带着一丝恐惧。
王家大妇张氏怀孕十月却迟迟不见生产,帝都人人皆知,却不见一人多嘴,其中缘由都源于张氏的祖家,但能帝都的豪门大户们都闭口不谈的本质,王府外那破烂的百人团。
何为破烂的团,就看他们每个人身上钩带的盔甲,只剩零星一点点,感觉动作大点那甲片都会掉落,百人的甲凑一起可能也凑不出一套甲胄。
但奇特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层灰色的雾气淡淡的围绕着他们,静止般的就在那门口站着,寂静深邃,仿佛连空气都在这群人的压制下静止了。
起初人们还十分诧异他们是哪里来的,为何堵在王家门前,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王家张氏怀孕的消息传了出来。整个帝都的人都震惊了,大家都想起200年前的那个歌谣。
北地苍苍,月儿凉凉,我问君王何时归乡,君王不回,君王不畏,君王不归,自此北无王,天苍苍,风儿慌,张氏血脉保北荒,要问哪个孩儿是,还看帝都张氏娘。。。
歌曲很长,像个预言,更像个笑话,帝都不同于北境,张氏在这里是大姓,姓张的小姑娘那更是数不胜数,200百年来没有人会当真,但近日,看到这个破烂军的时候,他们的心中慢慢的泛起了一阵冰凉,这是王家?她家大妇好像姓张,嫁夫都没改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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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万宝阁把接生的黄婆婆要的东西都给我买回来,还有给三爷四爷的信,到了万宝阁用玄简传去通报。”
一个老蔻急急忙忙的就把手里的信件塞给了年轻护院,信封上封着玄色蜡印,同时脸色凝重的嘱咐道,
‘还有,家主说了,今日姑奶奶生产,此事必会惊动帝都所有豪门,不可多生事端,见事便躲了,快去快回。有什么都等姑奶生产后再说。’
‘您老放心,小子明了’
小护院伸手接过银钱和特殊的票据,紧了紧衣衫,牵着马便往门外走去。
‘哎,不知是福是祸啊,姑奶奶肚子里的小主子啊,您在夫人的肚子里都呆了十二个月了,快出来吧,愿上天保佑,夫人小主子,相安无事’
老管家的表情异常的凝重,但也不由的望向内院,十二月才临盆,十二这个数字又不禁让管家泛起一阵嘀咕:
一年十二月,一日十二个时辰,世间皆以九为极数,十为圆满,就只有北边的人才会固执地认为十二才是尽头,什么都要和十二沾边,更是把十二都神化了,这夫人十二月才临盆,在北边那个可是富贵到没边的存在了,门口的那些破烂玩样,乐坏了吧!
咕噜,这嘴里是什么啊,怎么一股腥味,哎哎哎,怎么有人在拉我的脑袋?正在懵逼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道,
‘哇,主子,小主子降生了,您快看看,是个男孩,王家有后了,恭喜恭喜啊!’
一个老婆子赶紧把怀里的婴儿给递到到张氏面前,满脸笑开了花,这添丁进口的第一句吉祥话,最少够自已换两个金镯子了把。
但她却没注意到面色苍白的张氏那冰冷目光,张氏看了眼孩子说道。
‘是个男孩吗?怎么就是个男孩。那帮老不死欠下的因果,凭什么我去还,哼’
张氏突然看向面前的老妇,青筋暴起,一巴掌扇在老妇脸上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现在出去和老爷说,我生的是个女娃,不管是谁,都给我封口,和门外的那帮老不死的也这么说,记住了吗?’
疯狂,张氏的眼中尽是疯狂,被打的老妇被这一幕吓得连忙跪下,可能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只有她那怀里的孩子,在那呀呀的挣扎。
‘什么东西,一会母子平安,一会男一会女的,我不是已经咽气了吗,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意识的沉沦还历历在目,这怎么就活了,做梦把?这是什么流程?”
张渊明显能感觉到自已那微弱的呼吸,重生啊,上辈子拯救宇宙了?
张渊的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身体也仿佛不受自已意识的控制,但他可以感觉得,自已意识在变得清晰,身体也在慢慢的适应,这种越来越清晰的感知,让他的心里激动了起来。
啪,张渊感觉屁股火燎燎的,这是被打屁股了?我套他猴子的,打我屁股?
你怕是不知道小爷外号是什么吧,睚眦必报真小人就是老子的座右铭。
张渊极力德祥睁开眼睛,想好好看看是谁干的,但刚出生的婴儿的身子还是需要时间去适应,更让张渊无语的是,明明感觉喉咙在动,但随口边说的脏话却变成了一阵阵哭声。
‘呵,这小子哭的响亮,小腿还在蹬我,模样真是精神,张娇儿,收起你的蛮横劲,你应该知道,你怀胎十二月意味着什么,只有去北境才能真正的保护他,老太君的命令你还敢不听?你走不走没人管你,这小家伙今天就得和我们北去,国主来了都得给我让路。’
一身青衣的老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子,但衣服上发白的补丁和那破破烂烂的甲片,和那门外的破烂团如出一辙,背后背着一柄2米长的巨型长剑,剑柄与肩同宽,剑身上夸张的纹路和灵韵不带一点遮盖,赤裸裸的宣告着使用者的强悍,如钢似玉的剑刃上刻满了咒文,鲜红的颜色的咒文并不是静止的,这大剑貌似是活的。。。
屋内,报喜的老妇早就忘了自已是谁,自已要干什么,张大的嘴巴一声也不出不来,身体更是硬邦邦的定在了那里。
老汉的手不停地摸索着婴儿的身体,满是老茧的手掌时不时地拍拍屁股,更有意思的是,孩子的小脸一眼不看,直勾勾的看着张渊的小吉吉,满里案的皱纹全部都堆积在了一起,龇着嘴傻傻的乐着。
张氏只是愣了一下,便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谁,蛮横惯了的张氏瞪着眼睛喊道
‘凭什么,就因为你们北境张家死绝了,就在这抢别人的孩子吗?你最好把我的孩子放下,不然。。。’
‘不然如何?’
白衣男子轻笑,尽管苍老的眼眸中也乍现一丝凉意。
‘你们家世代随母姓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这副蛮横的嘴脸让人厌烦,如果有选择我会让他降世在你的腹中?张老太君总说有因必有果,就算未果也让我不要强求,但我白莽可不信因果,更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善辈,不想和你废话, 你家那个王胖子我让人喊回来了,你们俩也和孩子一起,跟我一起走,抓紧收拾,马车在门外,拉车的那条驴是图腾殿的一位爷,不要在言语上冒犯了。’
张娇儿狠狠的咬着牙,北境疾苦,环境更是恶劣,浊气、煞气,地生瘴气娜娜都是,但把把儿子放在帝都,那就是把孩子放火里炙烤,要不了多久灰都剩不下。
哎!张娇儿从小只知道身体里的血脉就像一种诅咒,几百年来,她家女子但凡生育必是女胎,不管男方是谁,男方的血脉功法有多强,生出的孩子一点都不会继承,氏族的嫌弃和避让,早就教会了他们妥协,嫁人要带大把的礼金,名头是大妇,却要立二房甚至小妾的儿子为长,找婿就不用说了,谁进来就注定断子绝孙,能延续至今的实属奇迹,原因也世人皆知。
帝国律:
帝都张氏,脉脉女婴,念其祖宗功德,血脉不易,故但凡其子嗣,必随母姓。
是荣誉还是讽刺,张娇儿分不清,也不想去想。
白沧看到张娇儿一时无言,便知事成了,
‘放心吧,祖家不会扭曲你的存在,你的德行就算再不好,也是他的母亲,未来他也会再回到这个帝都,你失去的只是陪她长大的权利,他会健健康康的长大,而我们会给你更多补偿,可以说以后你的靠山就是北境,是我图腾殿,孩子的名字老太君给了,单名渊字,现在太多人关注这个孩子了,得早些离开。’
张娇儿听到白仓的话也瞬间清醒了
快跑,这孩子生而不凡的名号可是她给扬出去的,本来就是装一下,谁知道能把白莽团引过来,十二个月才生啊,真叫个邪门。
张娇儿缓缓地坐直,和旁边的丫鬟说了几句,便把目光投向自已的孩子。
‘孩子,应运而生,生而不凡,母亲帮不到你什么,愿你四季庚变,岁岁无忧。’
而张渊的耳边满是母亲的祝福,感受着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爱。
‘嚯,不仅重生了,而且有爹有娘,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之后的我有家了。’
一阵阵虚弱的感觉袭上心头,太累了,张元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之后的事情。
张渊最后还被老汉还给了张娇儿,张娇儿轻轻的拍打着张渊,而张渊也迎来了这一世第一餐。
干饭人干饭魂,小孩喝奶不丢人。
嗯,嗯,不错,暖暖的下肚还挺满足的,酒足饭饱后的张渊也感觉到了疲惫,索性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