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复杂地拍拍他的肩:“行了,这种时候没必要说那些客套话。我们的世界很糟糕。”
他硬着头皮继续:“我们世界的你,[景元]在丰饶阵营。”
景元隐晦的扫了一眼站在远处看似在和同事讨论商队事宜的停云,声音故意抬高了一些:“果真?”
“如假包换。”应星叹气,突然发现景元表情不对:“怎么了?”
景元真情实感演绎着被“欺骗”的惊讶:“我遇到他了。”
应星:“啊?”
他不可置信的搓搓脸,担心景元刚才的话是自已昨天熬夜产生的幻觉,但一搓完景元又好心提醒了一遍,应星这才意识到景元说[景元]真的回来了。
应星开口想要说什么,声音却仿佛被掐断了一般,话语堵在喉咙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回来了!你们怎么——”
白珩兴冲冲拉着小白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景元,眼睛立马亮了。
她大大咧咧的跑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景元的脸:“……你回来了?”
景元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应星拦下。
他侧开头,拉着白珩走到另一边:“我来吧。”
三言两语将故事解释清楚,白珩再看景元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失落。
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活力满满的和景元打招呼:“你好呀!其他平行世界的景元!”
“白珩姐,你好。”景元微笑。
三个人光是站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弹幕看得心急。
[说说话啊]
[咱们的景元没有你们,你们没有景元,什么互换?]
[你当刃不存在还是那几个没了]
[但是白珩好像真的没了]
[我前面车灯坏了你能帮我去看看吗?(微笑)]
[巧了,我的也是(微笑)]
[……]
[三个人没一个好好说话?]
[我猜景元在想剧本。]
[景元:开始琢磨怎么捞自已]
[不过有一说一,丰饶很难评,说祂坏吧,他药到病除,赐予无尽寿命,说他好吧,丰饶民天天搞事,延长寿命也有副作用……怎么说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确实。不过他们三个好歹说说话啊]
[表沉默了!好不容易团聚了虽然世界不同但你们也是好朋友啊!]
[我觉得景元不知道怎么和这两位相处]
[但他对付刃,还有丹恒倒还算游刃有余]
[说句难听的……那个时候的他们已经不能好好谈谈真心话了,有的只是客套吧……]
[【开拓】:!景元和那个世界的景元的故事线也是不同的!我们列车组的冷面小青龙可是和景元将军打了非常好的组合技,把幻胧打的落花流水!]
[冷面小青龙?]
[【开拓】:是丹恒啦~]
[……]
[好名字,形象]
[噗]
[【开拓】:其实吧后期刃叔也恢复了一点,只不过他不肯回罗浮,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固执的蹲在星核猎手里当输出。]
[有刀]
[肯定啊,感觉是不愿意回去面对一些事……所以咱刃为什么走啊]
[不清楚]
[【开拓】:……哈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
[开拓者你欲盖弥彰之意有点子明显]
[【开拓】:(娇羞)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啊]
[【开拓】:对了,我们帮忙重新找到钟离了哦!]
[好耶,我的岩王帝君被送到哪里了?]
[【开拓】:丰饶信徒基地。]
[???]
[?啊?]
钟离这边,他一睁眼便是银杏树枝扭曲了身体的丰饶信徒看着他大眼瞪小眼,见他醒来嘴里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里?”
这个时候主动解释容易出问题。
钟离淡定的起身,把问题抛回去:“我以为你知道。”
旁边悄悄浮动着一些岩元素,钟离已经做好突围出去帮忙立功的准备。
谁知丰饶信徒的树枝仿佛伤到了大脑,他幸兴奋地围着钟离转转圈:“你就是那位毁灭令使带来援助我们颠覆妖弓的丰饶令使吗!”
谁?我?
钟离始终平静:“……”
他的平静让那个丰饶信徒更加激动,他这副从容淡定深藏不露的感觉一看就是一位优秀的令使!
瞧他身上溢出的浓郁生命气息!
这不就是妥妥的丰饶令使吗?!
他当即跪下,树枝与地面碰撞惨烈折断,尚未异化的血肉也被木头,暴露在空气中。
“恭迎令使大人协助我等完成任务!”
一旁还没有产生身体异化的人鼓起掌,眼里缀满狂热。
这可不妙,一时半会应该不能和景元他们汇合了。
钟离思索一会,决定留下当卧底。
虽然早已知道[景元]可能就是丰饶令使,但他有一种预感,[景元]压根不会来到这里,他可能会藏在更深的地方,像小狐狸一样眯着眼微笑着谋划一切。
不过现在的局面还是混乱,希望到时候能够解释清楚,不然就麻烦了,景元先生也很喜欢用隐晦的方法帮助他承担。
钟离叹气。这估计会成为他人生&神生中非常难忘的一段经历,难忘程度略低于在最后一个海灯节看胡桃他们大合唱时掉马。
[……不会吧?]
[我以为你可能在慢慢悠悠出来汇合的路上,没想到你瞬间当上内应,从内部对敌人进行战术式瓦解。]
[好吓人啊!特别是那个丰饶信徒跪下的时候身上的肉被木头树枝翘出来!]
[那一瞬间我已经想好要以什么心态姿势理由和衣服入巡猎神教嗷]
[确定,那个忒吓人了]
说话间,丰饶信徒又来了不少人,其中还有几个被称作高层的管理人员,在经过仔仔细细的打量后依旧认下来这位冒牌令使(丰饶)。
钟离:……真的没有过一丝怀疑过我真的不是丰饶令使……算了,这是造化弄人吧。
远在其他地方的[景元]:……在?我咋办?我就真的没人收留了吗?
他们勤勤恳恳的把任务清单上缴给钟离,一个个声音激昂的将杀人的全部过程全部讲述了一遍。
还有人绘声绘色的把洗脑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个底朝天。
钟离不语微笑,在信徒面前充当一个合格令使摆件聆听他们的话语,也只是一味地录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