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派两个得力人手,日夜盯着董卿在杜府的一举一动。"方灵声音低沉,字字如冰,"特别是他与杜二公子单独相处时,务必严密监视。若有任何异常——"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立刻阻止,并速来报我。"
影川沉声应道:"属下这就亲自去办。"
"记住,此事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包括杜府众人。"方灵补充道,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尤其是杜大公子。"
影川领命而去,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夜色中。
方灵起身,从妆奁深处取出那个绣着云纹的锦囊。
魏九阙赠予的碧玉鹰佩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轻轻抚过玉佩上展翅欲飞的雄鹰,思绪飘向远方。
渝州那边不知情况如何。
两日后的清晨,护国寺的晨钟刚刚敲过。
山间薄雾未散,青石板路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几株古松掩映下的禅院显得格外清幽,偶有僧人诵经的声音远远传来,更添几分出尘之意。
杜安穿着一袭月白色云纹锦袍,外罩一件银狐裘披风,墨发用一根白玉簪松松挽起,衬得那张绝色的面容愈发清冷出尘。
他牵着蹦蹦跳跳的小弟杜淳,缓步走在通往禅院的石阶上。
八岁的杜淳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锦缎小袄,像个年画娃娃般活泼可爱,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三哥,大哥真的说要带我们去吃护国寺的素斋吗?"杜淳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杜安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董公子是这么说的。他说大哥这几日读书辛苦,想在春闱前带我们来护国寺散散心。"
他今晨收到一封署名"杜翊"的短笺,邀他来护国寺后山的"清心禅院"。
字迹确实有几分像兄长的笔迹,加之董卿近日与杜翊形影不离,代为传信也不奇怪。
他本不想赴约,但想到兄长连日苦读,难得有这份闲情逸致,便带上了吵着要跟来的小弟一同前往。
禅院掩映在一片竹林中,环境清幽。
一个小沙弥在院门前等候,见他们到来,双手合十行礼:"两位施主可是杜府公子?杜大公子己在院内等候多时了。"
杜安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
兄长向来守时,怎会提前到来?
但见小沙弥神色坦然,便也未多想,牵着杜淳步入禅院。
院内陈设简朴,一张石桌上摆着茶点,却不见杜翊身影。
杜淳松开哥哥的手,好奇地跑到石桌旁,踮起脚尖看桌上的点心。
"大哥呢?"杜安环顾西周,声音清冷。
"杜大公子说去方丈室取些经书,让两位先在此稍候。"小沙弥恭敬道,"小僧这就去请大公子过来。"
杜安点头,在石凳上坐下。
杜淳己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吃得满嘴碎屑。
"慢些吃,没人跟你抢。"杜安无奈地取出素帕,替弟弟擦拭嘴角。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院门再次被推开。
杜安抬头,却见进来的不是杜翊,而是一身靛青色儒衫的董卿!
董卿显然精心打扮过,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腰间挂着新配的玉佩,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与紧张。
当他看到石桌旁不仅有杜安,还有个小不点杜淳时,脸色瞬间僵住了。
"董公子?"杜安站起身,眉头微蹙,"我大哥呢?"
董卿很快调整表情,挤出一个笑容:"杜兄临时被太傅叫去问话,托我先行一步,陪二位等候。"
他目光闪烁,不着痕迹地扫过杜淳,又补充道,"杜兄说很快便到。"
杜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碍于礼节,还是微微颔首:"有劳董公子。"
董卿殷勤地为他们斟茶:"这是护国寺特制的'清心茶',最能安神静气。杜小公子也尝尝?"
杜淳正要伸手去接,却被杜安拦住:"淳儿还小,不宜饮茶。"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董卿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那...杜二公子请用?"
杜安端起茶盏,却只是轻轻嗅了嗅,并未饮用:"多谢董公子美意,只是我近日脾胃不适,大夫嘱咐少饮茶。"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董卿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飘忽不定。
他原计划将杜安单独引来,没想到对方竟带着个孩子,更没想到杜安如此警觉。
"董公子似乎很热?"杜安忽然开口,声音如冰,"这春寒料峭的天气,竟出了这么多汗。"
董卿慌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啊...是...是走得太急了些..."
就在这时,杜淳忽然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三哥,我困..."
杜安脸色骤变,一把将弟弟揽入怀中:"淳儿?"
他低头查看,只见杜淳眼皮沉重,小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显然是中了!
"董卿!"杜安猛地抬头,眼中寒光乍现,"你竟敢——"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手中的茶盏"啪"地摔碎在地。
他这才惊觉,方才嗅茶时己吸入些许药粉!
"杜二公子别紧张..."董卿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兴奋,声音发颤,"只是些安神的药...让你...让你乖一些..."
杜安强撑着站起身,将己经昏睡过去的杜淳护在身后:"无耻之徒!我杜家待你不薄,你竟行此龌龊之事!"
他试图向院门移动,却双腿发软,眼前阵阵发黑。
董卿见状,胆子大了起来,一步步逼近:"安弟...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
"住口!"杜安厉声喝止,声音却因药力而虚弱,"谁准你如此称呼我!"
董卿充耳不闻,眼中满是痴迷与疯狂:"你那日拒绝我...可知我有多痛...今日...今日我一定要..."
他猛地扑上前,一把抓住杜安的手腕。
杜安虽中药力,但求生本能让他奋力挣扎,只可惜浑身没劲,内力也施展不出来。
月白色的衣袖在撕扯中"嗤啦"一声裂开,露出半截如玉般的手臂。
"放开我!"杜安声音嘶哑,拼尽全力将董卿推开,自己却因反作用力踉跄后退,撞在石桌上。
茶具哗啦啦摔了一地,他再也支撑不住,缓缓滑倒在地。
董卿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绝色美人,眼中更盛:"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他弯腰将己经半昏迷的杜安抱起,走向禅房内室的床榻。
杜安意识模糊,只能发出微弱的抗拒声,如玉的面庞上满是屈辱与绝望。
董卿颤抖着手,解开杜安的衣带,外袍滑落,露出里面素白的里衣。
他呼吸急促,正要进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