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法医中心的防辐射玻璃,在离心机上折射出七彩光斑。欧阳尘踩着平衡车滑进实验室,卫衣帽子里的蓝牙音箱正播放《海鲜市场进行曲》,他单手托着的纸箱里,十只寄居蟹在辐射监测仪间探头探脑。
“生态检测新方案!”他弹开一只爬上质谱仪的螃蟹,“这些小家伙能感应超低频辐射波动。”寄居蟹突然集体缩壳,警报器显示辐射值归零——原来是江陌端着消毒液走了进来。
白闻孤的战术匕首正给咖啡豆袋做开颅手术。“研磨度3.5。”他将咖啡粉倒入虹吸壶,火焰舔舐玻璃容器的光影在墙面投出谢家船锚的变形图案。沈微雨的白大褂扫过操作台,顺手将误入离心机的螃蟹拎出来:“它们更适合检测你昨晚遗留的三明治变质程度。”
江陌的白手套捏起辐射菌株培养皿,消毒喷雾在空中画出抛物线:“实习生该学习基础设备养护。” 他身后的欧阳尘正用棉签给寄居蟹刷壳,哼着自创的《防辐射守则RAP》。
午休时间,欧阳尘的折叠桌上铺开海底捞外卖。他举着毛肚当教鞭:“看这片雪花纹路——”油渍在尸检报告上晕开,“和上周碎尸案的冻伤肌理完全一致!” 白闻孤的匕首突然插进虾滑,溅起的辣油在防辐射服上绘出北斗七星:“吃饭时禁止案情讨论。”
沈微雨默默推过解剖图谱,用红笔在牛百叶褶皱间标注:“消化系统对比教学。”她夹起一片黄喉对着日光灯,“弹力纤维保存完好,建议欧阳同学做拉伸实验。”青年警员当真摸出测力计,牛肚在器械拉扯下发出诡异的吱呀声。
江陌的消毒喷雾准时在一点响起。“设备消毒时间。” 他拎起欧阳尘的后衣领,像处理污染样本般将其拖离餐桌。青年挣扎时甩飞的拖鞋击中辐射警报器,归零的提示音与《船歌》副歌完美合拍。
下午的消防演练变成闹剧。欧阳尘套着超大号防护服扮哥斯拉,手持灭火器追着江陌喷干冰。“这是模拟放射性粉尘扩散!”他头盔里塞着蓝牙音箱播放怪兽音效。白闻孤抱臂倚在消防栓旁,战术匕首的寒光精准切断欧阳尘的充氧管,怪兽服瞬间瘪成海蜇皮。
沈微雨在更衣室发现张泛黄照片。二十岁的白闻孤在射击场擦拭枪械,背景里模糊的身影正捧着《辐射防护手册》——那是她大学时期参与编写的初版。照片背面用弹孔拼出笑脸,弹着点分布与谢家船锚徽章七处凸起完全重合。
下班前暴雨突至,西人被困在解剖室。欧阳尘用证物袋折成扑克牌,荧光标记在紫外线下显形:“赌今晚谁加班!黑桃Q代表沈医生——” 他甩出的牌面赫然是辐射警告标志。江陌默默掏出消毒湿巾擦牌,牌背的细菌培养图变成抽象派油画。
白闻孤的咖啡壶在电磁炉上咕嘟作响,他忽然将战术匕首插入插座短路。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沈微雨看见他颈侧有未擦净的防晒霜——SPF50+的指数恰是今日紫外线强度。
“天黑请闭眼。” 欧阳尘摸出夜视仪,“杀手游戏特别版!” 绿光里江陌的白手套正在调配虚拟毒药,白闻孤的匕首投影在墙面组成星座图。沈微雨举起解剖镊子夹走欧阳尘的作弊卡片,发现牌角印着微缩版虎鲸尾鳍——与她父亲实验室门禁卡图案相同。
十点零七分,备用电源恢复供电。欧阳尘的拍立得捕捉到诡异画面:江陌的消毒液瓶折射出彩虹,白闻孤的咖啡渍在桌面形成微型洋流图,沈微雨的发丝间粘着发光孢子,而他自己卫衣上的油渍正拼出“明天见” 的摩斯密码。
锁门时发现寄居蟹在值班日志上爬出辐射曲线,白闻孤用匕首尖挑起带头那只:“扣押西十八小时。” 蟹壳上隐约可见谢家游艇的船籍编号,被欧阳尘喂进的虾滑残渣完美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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