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其实很没有底气,甚至还感到惭愧。
毕竟,他们似乎失去了一个看起来工作量极少、明明可以过得非常完美的学年,而不得不面对我这么一个堪称零基础的哑炮巫师。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是我太天真了。几十上百个巫师,要对他们上课或许是一场灾难。
可当学生只有唯一的一名的时候,而且是整整七名教授共同教导唯一的一名学生,很难说灾难究竟属于谁。
我想这就是你把我安排进这艘船的原因吧?毕竟霍格沃兹的教授往往一个人要负责一到七所有年级西个学院该科目的全部课程。
根据我这一个月每天去医疗翼报到途中搜集到的消息整理出的每个科目教授的每周课表,那简首是更高级别的灾难。
我很佩服他们,发自内心的。也庆幸还好你同样体谅他们,不然我恐怕连向你抱怨的资格都没有了。
一个星期有七天,我每天跟着一名教授,从早到晚,并不仅仅是单独上课。
教授给七年级学生们上大课的时候我也会一同前去,虽然我大多数时候并不能很好地听懂,但打个下手,泡个咖啡什么的还是信手拈来。
每一天我成为该名教授的私人助理,工作的时候帮忙处理琐碎小事,闲下来的空余时间教授会指导我看哪本书哪几个章节或是完成哪些任务。
如果你能做基础的计算,就会发现,我没有周末。
虽然以前在灰斗篷的时候同样没有,但是据我所知,只要是学生,不管是霍格沃茨还是德姆斯特朗,甚至是布斯巴顿,不,准确说应该是全世界的学生,他们都有周末!
原谅我,面对这样待遇上的差距,我很难不抱怨。
但也仅仅只是抱怨。我有在认真学习,这不是假话,你可以检查,我知道你有渠道。
我觉得我应该大体是能跟得上进度的,至少教授们大都是这么说的。
教授魔药的卡尔·海因茨教授尤为雀跃,看起来我的表现似乎让他感到惊喜。
我相信这应该不仅仅是你的功劳,也有我个人实力的体现。
当然我并不是不识好歹,我清楚地知道,像这样得到一所古老而优秀的魔法学校里面,整个欧洲最为顶尖的专业领域教授一对一贴身指导,这是多少巫师想都不敢想的。
我也的确收获了不少羡慕嫉妒的眼光,不过你不用担心,就像我前面所说,德姆斯特朗来的学生并没有很多。
而且你的面子在校长卡卡洛夫那里非常好使,他虽然不待见我,但也的确不会放任其他学生欺负我。
我己经基本结束了一年级的课程,陆陆续续的即将开展二年级课程的学习了。
教授似乎是约好了一样,都给我来了一场关于一年级课程的期末考试。
告诉你,我的魔药和草药都拿了S,相当于霍格沃茨的O!我觉得这应该要很大程度上的归功于海格特森林里面的药田。
但是其他的课程就只剩下G(良好)和B(满意)了。
只有占卜学,我可能是真的没什么天赋,德姆斯特朗一年级便要学习占卜,这一年主要是观鸟。
但是很遗憾,我实在不理解一只鸟怎么能够跟未来扯上关系。
不过教授似乎也没有强求,还是给了我A(及格),到底是让我没有哪个科目不及格的。
相对而言,我的算术占卜学的还好些,教授给了我B。
虽然你大概在这封信到来之前就己经知道了,但我还是想要亲自向你分享我的喜悦。
没错,喜悦。比不上你当初全科满分的全O战绩,但我自认为还是做的不错的,毕竟我满打满算也只学了一个月。
不过教授也提醒我不要太骄傲,毕竟这些都用不上魔杖,真正考验水平的我还没开始碰呢。
我有听你的话。吃饭很认真,没有应付,按时去医疗翼报到,晚上按时睡觉。(自从一个月前的那晚之后,我再也没有夜游过了)
我每天都在关注《预言家日报》,希望从上面的一些细节中可以找到你的痕迹。
我希望你一切都好。可是在见识过你究竟涉足哪些行业,每天都忙着哪些业务之后,我真的很难单凭你在信里的只言片语相信你的安好。
请一定保护好自己,我衷心且日复一日的期盼着七月到来,我们再次见面的那天。
永远且更加思念你的
汤姆
着重在信上关于德拉科成绩的那一段看了又看,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羊皮纸。
忽然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也是扎扎实实当一回家长了,居然还能收到自家孩子的成绩。
虽然只是一部分的科目,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能够达到这个结果真的非常不错了。
尤其是魔药和草药,两个都是O!
她忽然能体会前世那些发现自家孩子居然是个有着清华北大前景的学霸时堪比买彩票中大奖的激动和兴奋了。
卡卡洛夫的安排倒是不错,没有只拿钱不办事,那艘船上的德姆斯特朗教授几乎成了德拉科的专职老师了。
也不枉她掏出了那么大的一笔加隆,还暗示这人哪天要是想从德姆斯特朗退休的话,可以来翻倒巷养老。
这对于眼睁睁看着左手小臂上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的黑魔标记,寝食难安焦头烂额的卡卡洛夫来说犹如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所以对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艾普尔的诉求,虽然在对方的认知里,德拉科不过是一个没用而低贱的哑炮。
艾普尔将羊皮纸放回信封,然后妥善放好,目光在桌面上那早上寄来被她看过后就放在那里的《预言家日报》扫过。
今天的头版头条是《巨额遗产去向成谜?莱斯特兰奇家族金库出现有力竞争者》。
下面内容先是回顾了前几日算是小小震动一波英国魔法界的旧闻,臭名昭著的食死徒,莱斯特兰奇家族现任资产拥有者,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病逝于阿兹卡班。
然后详细介绍了在全英国巫师都以为这一大笔遗产将理所当然的由妻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同样是一名臭名昭著的食死徒继承的时候,来自法国的莱斯特兰奇家族现任掌权者,突然现身英国,公开质疑贝拉特里克斯继承遗产的合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