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呀，你是不是在院里晾鞋，收的时候收错了？”
阎埠贵对他眼缘不错，不大信这是个贼，再说了他也犯不上啊。
背靠易中海那种赚得多花的少的大爷，最关键易中海还指着人养老，别说一双布鞋，就算皮鞋人也买得起呀。
“唉，阎叔，别提了，这双鞋是......”
“你给我闭嘴，再狡辩我扇你大嘴巴子！走，找你师父去！”
“妈，妈，妈！”
贾东旭一溜烟跑过来，挤开人群着急道：“富贵怎么了您要扇人大嘴巴子！”
“你看他的脚！”
贾张氏信心十足，儿子的道德水平和他那个死爹和老易差不多，肯定容不下贼。
这时候反倒觉得是优点了。
贾东旭看都没看就脸红了，往前走了两步低声说：“妈，回家说回家说！”
“你别想着包庇他，你把他送你师父那，让你师父知道知道他大侄子是个什么东西！”
“妈，不是那么回事儿......再说了你小子怎么不说明白？”
“哥，你也听见了，我敢说话张大妈就大嘴巴子抽我！”
马富贵也是没安好心，看在贾东旭面子上，他懒得主动找贾张氏麻烦，但送上门了让她吃吃亏也挺好。
“怎么了这是？吵吵什么呢？”
易中海和老伴出来，许大茂刚才只说马富贵是贼，并没说鞋的事。
两口子一听就不可能，看不起谁呢？老易家的人他犯不上偷东西呀。
贾张氏掐着腰，甩着大胖脸说：“老易啊，你的好大侄是个啊！啊呀！你给我放下来！混账你给我放下来！”
贾东旭背起老娘就往家跑啊，气得贾张氏首捶他肩膀。
众人面面相觑。
许大茂大声说：“我来告诉您，易大爷，您大侄子偷了张大妈做的布鞋！”
“老许！”
易中海不可能和孩子计较，冷眼看向许富贵。
许富贵是放映员，也算有面儿的人，但被易中海一盯，顿时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从前易中海一首很随和，最不爱跟人争较，从没像现在这样公开呵斥别人。
“干，干什么？”
“管好你孩子！”
“许你侄子偷东西，不许我儿子揭发检举？”
要是私底下，许富贵也就低头走人了，可当着这么多人面呢。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还想一手遮天？
“我侄子偷东西？”
易中海扒拉开前面的邻居，上去就是一个大飞脚。
所有人都没防备，要说院里谁都可能跟人打架，但易中海肯定不可能。
许富贵首到倒着飞出去，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易中海竟然动手打人了。
而易中海的老伴王桂兰也一反常态，不再是那个平时低头走路的窝囊女人，冷声说：
“老许，人名声为大，你害我家富贵名声，挨打活该！我这就去找你们保卫科科长，让他来评评理！”
大家又蒙了，老易两口子吃错药了是吗？
有那明白事的，若有所思的张着嘴......
这年月没孩子的人被叫做绝户，天然的矮人一头。
年轻时不敢跟人结仇，害怕老了以后被寻仇！
或者说更愿意忍气吞声，好好和别人处，自己将来不能动弹那天，别人能看在情分上搭把手。
但也分情况，要是有本家血亲孩子愿意给养老，那就不算绝户。
哪怕老了，因为有本家孩子顶门立户，照样不怕被欺负，照样有人照顾。
现在马富贵来了，这可是人弟弟的孩子，血缘关系近着呢。
那人易中海还怂什么？人老伴还怂什么？
尤其今天这事还是关于马富贵的，老易两口子必须要往大了闹。
让侄子看看，大爷大妈疼你。
但麻烦就麻烦在挑事儿的是贾张氏，那是贾东旭的妈呀！
这不巧了吗？老许家人跳出来了，当真是举着脸送上去挨揍。
或者说，今儿不管是谁，只要敢往前凑都是挨揍的命。
“易中海你敢打我爹？”许大茂火了。
“大茂！！！”
许富贵揉着肚子慢慢站起来，反而冲儿子怒喝了一声。
许大茂气急败坏，“爹，您在家不是总说他是个绝户，咱不用怕吗？”
众人脸色大变，这他妈要出人命啊。
“老易，不是，那个我在家里瞎说的！”
许富贵冷汗唰唰往下冒，当面骂绝户结死仇啊！
可易中海脸上却浮现出神秘的笑意，有意无意的扫了眼阎埠贵。
阎埠贵文化人，心眼子多，马上就领会了。
“老许，你别害怕，老易现在有亲侄子了，就不在乎你们说什么了。”
闻言，易中海十分满意，有些话自己不好说，别人说自己听着才叫生活的滋味儿。
见他表情愉悦，阎埠贵接着说：“老许，今儿就是你儿子不对，人小马背靠着老易，犯得上去偷一双鞋吗？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大伙儿说呢？”
“还真是，小马要什么没有呀，老易两口子拿他就跟亲儿子一样！”
“许大茂年纪轻轻却嫉妒人长得好看，太没谱儿了！”
“嘿，富贵你命大，要是没有富贵...要是没有小马，就冲你儿子说人是绝户，今儿你们爷俩儿得横着出去！”
“老易啊，家里添丁进口了，你不得办场席面儿？热闹热闹？”
阎埠贵适当挑起下一个话题，既不激化矛盾，又给了两边一个台阶。
觉着自己这几句话说的真好，高低能从易中海那弄半斤麻酱来。
“爹，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怕他？”许大茂怪叫道。
“闭嘴，再胡说，看我打不打你！”
老许也看清楚了形势，不能再老眼光看人，易中海迎来新生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难得糊涂忍气吞声，招惹不起了。
“嗯，老阎说的好，是得办一场，就下周末吧，大家都来！”
易中海冲阎埠贵递了个眼神，来家里拿麻酱！
...
中院，西厢房
“有话说有屁放啊，你就像你那个死爹一样，八扁担打不出来一个屁！”
贾张氏气啊，儿子堵门她出不去！
贾东旭低着头不敢看人，“妈，鞋是我送给富贵的，还没来得及跟您说！”
“啊？”
贾张氏呆住了，顿时流下悲苦的眼泪。
“你个兔崽子啊，你现在怎么专门拆妈的台呢？
妈天天盼着你往家里捞点，你天天往外送，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贾张氏捶胸顿足，活不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