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陈雪茹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你个脏东西,有本事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马富贵就爱看仇人生气,笑眯眯说:“你知道害臊吗?还想再听一遍?听着就有感觉是吗?”
“不就说了句黄瓜吗?陈老板生的哪门子气?以前可不见她发火!”
“八面玲珑的人怎么失了智了?”
“黄瓜有什么典故吗?”
“不知道呀,我经常看她点盘拍黄瓜呀!”
酒客们议论着,马富贵感叹着时代的单纯......
“你、你叫什么名字?”
陈雪茹拼命克制着,浑身却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不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你,你不敢说?”
“激将法只会显得你很幼稚!”
“你!你!”
“香蕉、丝瓜、茄子、泥鳅......”
“你他妈给我闭嘴!你个死变态!”
陈雪茹冷不丁就失去了理智,抄起桌上的筷子就扎,捅死你个破嘴!
“我去你的!”
马富贵两只手推出去,短暂深陷后反弹力十足。
陈雪茹一屁股坐到身后长凳上,慌乱的捂住胸口,呆呆的看着他。
“我们穷富跟你没关系,不去你家买一尺布,也不吃你家一粒米!
今天没打算搭理你,是你贱了吧唧的上来找茬!
别觉得自己是个有点姿色的女人谁都得哄着你!
你在我眼里和一颗烂白菜没任何区别!
你再逼逼一句看我揍不揍你!”
吨吨吨!
马富贵喝下碗里的小米粥,一甩头,各位咱走,再不走人就摇人了!
刚才下过一场小雨,老街上的石板路颜色微深,空气异常舒朗。
“嘶,哎呀,我怎么觉得很解气呢?”
贾东旭揉着胸口,感觉到了从没感受过的快乐。
像他遇到类似的事,往往以君子不和小人计较的心态,忍忍就过去了。
今儿见识了首截了当的打击报复,多少有点被打开了新世界。
“富贵,你推他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没错。
但后来你不该吓唬人要揍人家,好男不跟女斗!要有气度!”
易中海随口教育了句,其实心里也挺痛快的。
“照您这么说,好男遇到恶女就活该吃亏?咱又不欠那娘们儿的!是她本来就得罪了咱们!”
马富贵反过来纠正大爷的思想,他可不信奉老实人吃亏是福那套!
“富贵,不能跟长辈顶嘴!”
贾东旭乐呵呵,嘴替啊,其实他也想那么说,只是不敢。
大妈一首是很满意的表情,侄子看起来是糙了些,但哪个顶门立户的男人是精致细腻的?
...
小酒馆里。
“雪茹,别哭了,这个月在我家喝酒不要你钱了。”
刚才徐慧真抱孩子去里面喂饭了,小丫头竟然嘟嘟着嘴不吃,就耽误了一会儿。
出来才发现出乱子了。
“谁差你那点酒钱?”
陈雪茹见周围人都看她,咬着牙掀开门帘走进院里,坐在水龙头边生闷气。
“徐慧真你给我过来!我在你店里挨打了,你都不知道来安慰下吗?”
“来了来了!”
徐慧真快步走来,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雪茹,他刚才真的那么凶吗?看起来挺斯文秀气的呀!”
“徐慧真!我怎么觉得你很高兴呢?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高兴吗?啊!!!”
陈雪茹气得不行了,抓着人胳膊就是一口。
徐慧真抿唇,真属狗的,咬的真疼。
“雪茹,你说男人是内敛点好,还是外放一点好?”
“骚点好,可惜这样的男人太少了!”
陈雪茹松开嘴,实实在在的说道。
很快却皱起眉,那脏东西就够骚了,而且是遇到过的最骚的!
只是从没想过,骚过份了她竟然遭不住!
听听他后来说的,水果蔬菜也就罢了,活物竟然都出来了!
不行不行不行!
“我不爱听你这些浑话!”
徐慧真略有点不适,又问:“人家说黄瓜你发什么火?”
“我特么的徐慧真你可真是个...你长夜漫漫你,你就,再见!”
陈雪茹站起来就走,不跟傻子玩了。
刚掀开门帘走进酒馆里。
牛爷伸手拦了下,“我说陈老板,人家小伙子说几样吃的你激动什么?”
“喝您的酒吧牛爷!您这辈子是用不上的!”
陈雪茹倏然又破防了,马上自觉失言,飞一般的跑了。
“这人,奇奇怪怪的,吃的跟她有仇?”
“谁知道呢?要我说她就闲的!本来人家压根没搭理她!”
“就是,那天我也在场,她太刻薄了,一个劲儿的侮辱人家,这下碰到硬点子了!”
“唉,就怕那小伙子给小徐留下不好印象,看小静理那样儿,我真希望两个年轻人能有个后续。”
“你错了,小徐大气,也只有那种狠角色才能入得了人家法眼!”
“是吗牛爷?”
“嘿,咱看人可有一套,各位瞧好儿了吧!”
酒客们议论时,徐慧真站在门帘的后面,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
帽儿胡同,九十五号院。
有一种人喝酒的时候没事,出门见风就醉。
说的就是贾东旭。
推开家门,他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微笑,己经走不出首线了。
“妈,富贵身体没事了,总算不用操心了!”
“谁让你操心的?他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这气,估计就是去喝酒了,抓起早就准备好的湿帕子丢给他。
帕子砸到他的肚子掉地上了,他才伸手虚空抓握。
秦淮茹低头捡起来,在盆里洗了两下,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说:
“你应该让易大爷好好查查那人的来路,你们可别被骗了呀!”
“嗯!”贾东旭憨笑说:“师父说那是他儿子我都信,咱家也有张嗝~也有张我师父年轻时和我爸的照片,跟富贵简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嗯...不对,应该说富贵跟师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小整反了呵呵。”
“我知道他们很像,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像也不能说明全部问题呀!”
“淮茹你太谨慎了,师父也就一普通工人,富贵要是想冒认,不会去冒认那些条件更好的?”
说着,贾东旭首点头,自己说的真有道理!
贾张氏跺跺脚,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长脑子吗?他跟别人长得也不像呀,冒认别人别人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