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关系还行!”
易中海如今活在巨大的喜悦里,注意不到那些细枝末节。
领着马富贵去街道办手续。
稍微有点麻烦,街道仔细问了马富贵一些事,还要写信去外地核实,一来一回得要些日子。
易中海不着急,侄子受了那么多苦,先玩一段时间也挺好。
“你能走丢吗?”
“啊?不能。”
都多大人了,马富贵乐呵呵的回答。
“行,给你点钱,自己去买几身里外的衣服,晌午在外面吃点,晚饭要回来吃。”
易中海给他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拍拍他肩膀,说了句不兴瞎客气,就去上班了。
“买衣服?”
“买什么样衣服?”
“去哪买?”
马富贵一头雾水,先走到僻静的地方数数信封里的钱,竟然有一百多!
穷人乍富了,胆子就大了。
随手招呼一个拉洋车的过来,可得多坐坐,过几年就没有了。
等车过来时马富贵傻眼了,“大清叔?”
“小哥儿,我叫蔡全无,名儿里没大清两个字。”
蔡全无和何大清简首就是共用一张脸,也难怪马富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哦,对!”
这也是正阳门下里的人物,马富贵对上号了,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句前门大街车站对面的雪茹丝绸店。
“好嘞,您坐稳!”
蔡全无站起来踩脚蹬子,左右沉肩一使劲,车子就动起来了。
微风吹,不少步行的人都羡慕的看着,老百姓走路大多数还是靠腿。
马富贵舒服的眯上眼睛,这侄子装的,真值。
抱大腿是一门技术,更是要靠运气!
过了一会儿。
蔡全无慢慢停车,回头笑道:“小哥儿,到了,挺远的,七分钱吧。”
这两天马富贵也大概了解了一些东西,真不贵。
付了钱之后,他掐着腰站在丝绸店外的台阶底下,一脸坏笑的盯着大牌子。
丝绸店里。
正坐在柜台后照镜子的陈雪茹忽的感觉背后一阵阴风,慌忙往后看去,却只有雪白的墙。
“老板娘,您怎么了?”
一个颇为健壮的伙计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你哪儿也别去了,就在我旁边站着!”
莫名其妙的,陈雪茹缺乏安全感了。
那伙计抿嘴一乐,太好了,老板娘是不是看好他了呀!
陈雪茹秀眉微蹙,刚拿起镜子就听门口有脚步声。
侧目一看。
杏眼倒竖!
怒从心头起!
“打他!”
“给我打他!”
陈雪茹腾的一声站起来,昨晚气得一宿没睡着,满脑子都是香蕉丝瓜茄子泥鳅。
她才是个二十岁的姑娘啊,哪能被人如此羞辱?
“你他妈打我我就躺下,以后我就是你活爹!”
马富贵掐着腰,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咱吃过强身丸啊!
伙计举着拳头,迟疑了,怎么还有这种窝囊废呢?
关键哪来的脸理首气壮?
陈雪茹也懵了,指着他骂道:“你个脏东西,昨晚你把我推倒了我也没讹你,现在你反过来要讹我?你还是个老爷们儿吗?”
“不是,我毛都没长齐!”
马富贵推开伙计,笑眯眯的站在陈雪茹面前,来,动手!
“你不要脸!”
“对,我不要脸!”
“你,你就该去要饭!”
“对,给我个破碗,我这就去要!”
“咣当!”
陈雪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额头冒出一层虚汗,一时间无语了。
“脏东西,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呢?你、你就一点也不要脸吗?”
陈雪茹自小就牙尖嘴利,头一回感觉词穷了。
“你管我要不要脸?你要使我?”
“使你?”
“对啊,我外号叫黄瓜!”
“打他!”
“打他!”
“给我往死打!
“打死了我兜着!”
陈雪茹疯了,上,一下打死,不要让他喘气儿!
“老板娘,他外号叫黄瓜也....也罪不至死吧!”
伙计表情傻傻的,什么也没听明白!
马富贵往前一步,顺着锁骨看见下方的深幽,淡淡香气袭来。
小声说:“我还有好几个外号。”
“什么啊?”
陈雪茹只顾着站起来推人,反而是伙计傻傻的问道,他需要更多动手的信息和理由!
“香蕉、丝瓜、西葫芦、茄子、泥鳅。”
“哦。”伙计心说这人可真够无聊的,买菜的吧。
“呼......”
陈雪茹慢慢呼出一口恶气,淡然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因为你昨天推我我才生气!”
“呵呵,原来老板娘听不懂呀!”
马富贵是个讲究阶段性实现目的的人,今天只是收点利息而己。
“你看我这气质,适合穿什么?给我来套!”
“那谁,来接待下!好好帮这位先生选选!”
陈雪茹咬着牙,起身就往外走。
“不对啊,你昨晚推我们老板娘了?”
伙计凶神恶煞的挡住他,反射弧多少有点长。
“想打我?那你要趁着老板娘在的时候,那样才能显出来你的忠心和英雄气,有道理没?”
“这......”伙计犹豫了,说的真好!
“先生,咱们来看看料子吧!”
一个清瘦的裁缝客气的说道。
那就挑挑呗。
马富贵没打算把钱全花了,现在身上有徐慧真给的一套,再买一套换洗,再买双布鞋平时穿,解放鞋上班穿也就行了。
穿越到这艰苦的时代,总要逐渐去适应这个社会。
他挑了店里最便宜的粗布布料,让人量了尺寸。
又挑了不错的料子让人再做两身,便宜大爷两口子穿得太旧了。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住人家的花人家的,关键还骗了人家......
写好大概尺码后,交了定钱过两天就能取。
他走后没多久,陈雪茹就领着几个大汉急匆匆跑回店里。
“脏东西你给我滚出来!!!”
陈雪茹腰杆子硬了,带来几个真混子,还怕那个脏东西?
“老板娘,人走了!”裁缝说道。
“走了?怎么走了?他买东西了吗?”
“买了。”
“留地址了吗?”
“没,但过两天来拿!”
“好好好!好好好!”
陈雪茹捂着高高耸起的胸脯,又冲那几个大汉交待了几句,后天一大早开门就来等着!
高低锤死那个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