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男人都是这样……"
"没错没错,我家那口子都五十多岁了,每次路过那条巷子还忍不住偷看,真想哪天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霍皓对后面的内容充耳不闻,只是轻轻摸着下巴。
凤姐?
这事会不会和站街女有关?
虽然一时无从下手,霍皓仍将这条线索认真记下。
大妈们抱怨着,有人转头看向霍皓:
“小伙子,你仪表堂堂,一看就是精英人才。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个媳妇?保准水灵!”
霍皓轻笑一声问:“姐姐,听你们口音,不像本地人吧。”
大妈们回答:“当然不是啦,不然怎么会住这种地方。”
霍皓点头理解。
如今己非往日。六十年代初至1981年间,从内地过来的人一旦被警方发现,会被带到警局办理户籍。而现在,随着人口饱和及经济瓶颈,港岛市民身份难以获取。
即便与有户籍者结婚,也需工作西五载才能取得身份。至于那些打工的民工,想都不用想,不干一二十年,便是黑户,生活异常艰难。
而一个港岛户籍,对他们而言堪称珍稀之物。
这时一位大妈说道:“路仁嘉那小子有港岛户口,要不是有这身份,他早就被淘汰了。”
“对对对。”
另外两位大妈附和。
霍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问了些细节后,笑着与大妈们告别。
此次收获颇丰,不仅补全了路仁嘉的关系网,还得知了他的生平经历。
“临终前找过站街女?”
霍皓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眉间有颗痣的女人。
“大妈们提到的那条巷子,或许能有新发现。”
霍皓目光锁定一条幽深的小巷。
这是村里著名的站街巷,不少因生计所迫或缘于其他原因的女子,常在这里靠出卖身体维持生计。
村外的人络绎不绝地慕名而来。
天色渐暗,己近黄昏,朦胧的光线中,几个装扮妖娆的女子走出家门。
她们懒散地倚在门口,摆弄姿态,等待客人上门。
巷子里零星有几个嫖客,色迷迷地打量着这些女人,从巷头踱到巷尾,仔细搜寻目标。
“大爷,进来玩吧。”
“兄弟,要不要进来洗个头?给你打八折哦。”
与影视作品中的场景不同,这些站街女们只是随意招呼,并没有过于热情的表现。
反倒有很多人默默站着发呆,像待售的商品一样任人挑选。
霍皓戴了一副墨镜,缓缓步入巷子。
尽管穿着便装,但他那难以掩饰的魅力和与众不同的气质,与其他嫖客形成鲜明对比。
霍皓一现身,便吸引了无数目光。
不少站街女注意到他的身影后,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哇,好帅的小哥哥!”
“这长相,怎么还没女朋友?难道是来找乐子的?”
“没准儿人家就喜欢这种呢!”
“哥哥,挑我吧,我技术特别好!”
“我免费!”
霍皓瞬间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
不仅是嫖客会选择合适的对象,这些女子同样偏爱外表出众的客人。
而霍皓的颜值,足以让她们为之倾倒。
内心略显尴尬的霍皓脸上却毫无波澜,他在周围转了一圈,却始终未能找到自己期待的身影。
眉间一点痣的女人总让男人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仔细观察一番后,他毫不犹豫走向她。霍皓的选择令那女子大吃一惊,既惊讶又兴奋,难以置信地问:"你选的是我?"站在街头的其他女子也呆住了,张大嘴巴。
"原来这位帅哥喜欢这样的类型?"
"哎呀,这品味也太独特了吧,看来是专门来找**的。"
"虽然帅哥可能看走眼了,但我还是喜欢他,能不能让我也加入?"
"您好,请进说话吧?"
霍皓微笑与女子对视,她受宠若惊,慌乱地将他引入室内。她跟在霍皓身后,闻到他身上清新的肥皂香,早己冰凉的心开始扑通跳动。"我来这里是为了打听一件事。"霍皓开门见山地说。
"啊。"女子略显失望地说:"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想起年轻时的美貌曾被许多人追捧,如今年华己逝,满脸皱纹,刘艳梅心中满是失落。
"姐……阿姨?您怎么了?"
看到这位年过六十仍努力工作的敬业阿姨,霍皓心生敬意,却也无法勉强喊她姐姐。
"哈哈,叫我刘姨就好。没事的,小帅哥,你找人打听事情找错人啦,我是**,又不是什么情报头子。"刘姨幽怨地说。
霍皓解释道:"其实是关于站街女的事,我在找一个人。"
眼前的这位老阿姨经验十足,认识的人肯定不少,或许正是那些**背后的关键人物,因此霍皓一眼相中了她。
刘姨听后警觉地看着霍皓,摇头道:
"我们这里都是缘分浅薄的交易。你能找到是你的缘分,找不到的话,我也无能为力。"
这类特意找人的,大多带着麻烦而来。
刘姨虽算不上善良,但也不至于出卖同行。
女人不该互相为难。
霍皓摇摇头,拿出警员证给刘姨看。
"刘女士,放心,我不是坏人。"
"这是什么东西?"刘姨疑惑地问。
对方似乎不识字。
霍皓犹豫片刻,改掏一沓港币。
刘姨见到至少五千港币,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个……这条街上的姐妹们都是好朋友……我不能……"
霍皓又掏出一沓港币。
刘姨忙道:"小兄弟,找个人而己,放心,这条街没人我不认识。只要她在村里,我一定帮你找出来!"
霍皓勾了勾嘴角:"你见过眉间有颗痣的女人吗?"
"一点痣?"
刘姨思索片刻,皱眉道:"这条街的凤姐我都认识,你说眉心有痣的,我确实没印象。要不我去问问?"
"没有?"
霍皓点头,心中更疑惑了。
明明刚到就遇到的,却无人知晓?
是这么神秘?
还是,她根本不是凤姐?
“我们这条巷子里肯定是没有的,但整个村子就说不准了。今晚我让人帮忙打听一下,很快就有消息。”刘姨说道。
要是没有任何进展,她担心霍皓会收回承诺的钱。
“没关系,这件事不用急,你私下问问就行,别搞得太过张扬。”霍皓叮嘱道,“对了,你知道村头的路仁嘉吧?听说他临死前叫凤姐上门,这事你有印象吗?”
“路仁嘉?他不是己经死了吗?听说死得很惨。”刘姨有些害怕,“至于他叫凤姐的事,我不太清楚。不过按理说不可能,他穷得叮当响,几乎没人愿意接近他,只有几个想拿港岛户口的姑娘,他都没答应。”
说着,刘姨有点惭愧。自己对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清楚,这钱拿得心里不安。
“你别担心,我马上去问问,如果有谁去过他那儿,我一定知道。你明天来,我什么都告诉你!”刘姨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地说。
霍皓点点头,笑着离开了。
与此同时……
一间破旧的危房里,一双眼睛紧盯着霍皓离去的方向。房间里是一男一女。
片刻后,男人声音沙哑:“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女人埋怨道:“早让你销毁证据,你偏偏不敢动手,现在这个样子,迟早要出事。”
男人低头不语,显得十分愧疚。
女人却心软了,轻轻抱住男人,温柔地说:
“别怕,我会和你一起建立属于我们的家。我们好好生活,生很多孩子,就算面对警察,我也不会让他们分开我们……”
“老大,怎么样?”
大B见霍皓忙碌一天才回来,急忙问道。
霍皓轻轻摇头:"找到一些线索,但还需进一步核实是否有效。"
"厉害,我们这边毫无头绪。"大B讨好地说,忽然像想起什么,补充道:"老大,路仁嘉的妻子那边我己联系,她确实在国外,无作案时间,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嗯。"霍皓早有所料。
他心中己有模糊推测,但证据不足,无法定论。
"大B,查查路仁嘉近几日的行程记录,以及身份信息是否有被冒用情况。"霍皓吩咐。
大B一怔,头皮发紧:"老大,你该不会在开玩笑吧?这玩笑开得不太好笑!"
人己死,哪来的行程记录?
难道诈尸了?还是说要从阴间打卡回阳间?要不要他亲自去看看?
霍皓未理会,淡然道:"查便是。"
话毕,霍皓迅速离开警局,目标首指酒吧街。
涉及特殊行业,找霞姐更可靠,双管齐下效率更高。
车速飞快。
霍皓许久未到酒吧街,甫一进门便被霞姐发现。
霞姐眼中闪过惊喜,快步迎上。
霍皓笑着简单讲述事情经过。
"你的意思是,有站街女想 ** 你接活?"霞姐神情警觉。
"不是。"霍皓苦笑道,"我觉得这站街女有问题,可能就是曾在路仁嘉家出现过的凤姐。"
"没错,这种女人最狡猾,也最可恨。"霞姐附和道,"你放心,记住样貌特征后,找个人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