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侧躺着,单手支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怀里拱来拱去的女人。
这小妞,睫毛抖得跟装了电动小马达似的,呼吸也不均匀,还搁这儿装睡呢?
他凑近苏如烟耳边,热气吹拂:
“小妖精,醒都醒了,还赖我怀里干嘛?”
“是不是……昨晚没够,想再来一次?”
苏如烟身体一僵,猛地睁开眼,又羞又气,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流氓!”
她抬脚就想踹过去。
李阳早有防备,大手一捞,轻松握住了她纤细白皙的脚踝,触感温润滑腻。
“啧啧,踹亲夫啊?”
李阳坏笑着,手指在她敏感的脚心轻轻一刮,
“再说了,昨晚可是你主动扑上来的,抱着我的脸啃,那动静……,忘了?”
“你才啃!你全家都啃!”
苏如烟气得浑身发抖,另一只脚也想踢过来,却被李阳用腿压住。
她的脚踝被他牢牢控制在手里,温热的掌心传来异样的感觉,让她心慌意乱。
“放开我!”
她挣扎着,声音带着哭腔。
“放开可以,”
李阳挑眉,手指加大力度,在她脚底板灵活地挠动,
“先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啊……哈哈哈……痒……李阳你混蛋……哈哈哈……快放手……”
苏如烟最怕痒,尤其脚底更是敏感到不行,被李阳这么一挠,瞬间破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身子像条缺水的鱼一样扭动。
她拼命想把脚抽回来,可李阳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求……求你了……哈哈哈……别挠了……”
苏如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颊红扑扑的,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水,声音软糯得不像话。
门外,苏老爷子端着刚泡好的养生茶,走到门口正要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的笑闹声,脚步顿住。
听着孙女那又羞又恼又带着忍不住笑意的声音,老爷子脸上露出一个“老怀甚慰”的笑容,满意地点点头。
嗯,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
看来抱外重孙指日可待了!
他悄无声息地转身,决定不打扰小两口的“晨间运动”。
房间内,苏如烟被挠得实在受不了了,只能红着脸,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求饶:
“好……好哥哥……我错了……放过我吧……”
李阳这才满意地松开手,看着她衣衫凌乱、发丝微湿、眼波流转的样子,心头一阵火热。
苏如烟一得到自由,立刻手脚并用地往床角缩,警惕地瞪着他,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然后,她抓起枕头朝李阳砸过去:
“流氓!无赖!臭不要脸!”
李阳轻松接住枕头,看着她那副炸毛小猫的样子,心情大好。
苏如烟见攻击无效,气呼呼地跳下床,光着脚丫子,“噔噔噔”地冲进浴室,“砰”一声把门反锁。
“李阳!我跟你没完!不共戴天!”
门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
李阳靠在床头,懒洋洋地回道:
“哎,用完就扔啊?昨晚是谁主动扑上来的?是谁抱着我说胡话的?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细节?”
“你闭嘴!”
苏如烟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晚那些羞人的画面,她主动亲吻他,后来似乎还说了不少……蠢话?
啊啊啊!没脸见人了!
她打死也不出去了!
……
半小时后,楼下餐厅。
李阳神清气爽地坐在餐桌旁,跟苏老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苏如烟磨磨蹭蹭地从楼上下来,己经换了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头发也一丝不苟地盘起,恢复了平日里冰山总裁的模样。
只是……她白皙的脖颈处,贴着一块格外显眼的创可贴。
苏老爷子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在孙女脖子上的创可贴和旁边一脸无辜的李阳之间转了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阳摸了摸鼻子,也瞥了一眼那创可贴,那是他昨晚情难自控时留下的“杰作”。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和暧昧。
苏如烟感受到两道灼灼的视线,头垂得更低了,脸颊再次升温。
她埋头快速地吃着早餐,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这顿饭,吃得如坐针毡。
“我吃好了!”
苏如烟放下筷子,逃也似的站起身,
“爷爷,公司还有急事,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老爷子回应,快步朝门口走去,经过李阳身边时,顺手拽了他胳膊一下:
“你也跟我一起走!”
李阳乐呵呵地被她拉着往外走,回头朝苏老爷子挤了挤眼。
苏老爷子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端起茶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嗯,王虎那小子虽然不是东西,但这事儿办得,歪打正着,甚合老夫心意!
看来,这孙女婿是跑不掉了!
他心情愉悦地放下茶杯,也准备出门溜达溜达,活动活动筋骨。
刚走到别墅大门口,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急匆匆地停在了门外。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快步走了下来,正是那位“神医”冯老。
只是此刻的冯老,脸上没了往日的倨傲和从容,反而带着明显的焦急和不安,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苏老哥!苏老哥留步!”
冯老看见苏南山,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拦在了苏老爷子面前。
苏南山脚步一顿,看着眼前这个几天前还差点害死自己的“神医”,脸色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哟,这不是冯大神医吗?什么金贵的风把您给吹来了?”
“怎么?是上次没把我们家老爷子送走,心里过意不去,这次特地过来补刀?”
冯老被噎得老脸一红,尴尬地搓了搓手,姿态放得极低:
“苏老哥,您……您就别挖苦我了。”
“上次的事情,确实是老夫学艺不精,险些酿成大错……但我也是……唉,欠了吴家小子一个人情,不得不……”
“行了行了!”
苏南山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他,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提了。吴家那小子现在自身难保,你也不用再看他脸色了。”
老爷子斜睨着他:
“说吧,火急火燎地跑来找我这糟老头子,又有什么事?”
“没事的话,老头子我还要去公园遛鸟呢!”
冯老见苏南山态度冷淡,心里更是焦急,连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苏老哥,这次……我是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想求您帮忙!”
“求我?”
苏南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能帮上你冯大神医什么忙?”
“不是求您,是……是想请您帮忙引荐一下!”
冯老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带着恳求,
“就是上次……在宴会厅救了您的那位……那位小友!”
“我……我遇到一个极其棘手的病人,病情十分罕见!我请遍了海河市,甚至联系了京城几位国手进行远程会诊,都束手无策!”
冯老脸上满是愁容和疲惫,看得出来这事让他费尽了心力。
“那病人身份特殊,要是死在我手里……我这辈子的名声,还有我那济世堂,恐怕都要毁于一旦了!”
他看着苏南山,眼神里充满了希冀和最后一丝希望:
“苏老哥,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但人命关天啊!那位小友医术通神,或许……或许他有办法!”
“您就看在一条人命的份上,帮老弟这一次吧!只要能请动那位小友出手,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冯老说着,竟对着苏南山深深鞠了一躬,姿态谦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