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观众那如同天籁般的电话铃声，像一颗小小的火星，落入了默然工作室这片被焦虑浸透的干草堆。虽然没能立刻燃起熊熊大火，但它确确实实带来了希望的温度，驱散了最刺骨的寒意。
林默部署的“土味”反击计划，在苏晴和梅姐的全力执行下，迅速铺开。
**线下点映+交流：** 林默带着饰演傻白甜邻居的柳菲菲（小姑娘激动得小脸通红），开始了“王大锤高校巡（蹭）回（饭）之旅”。他们选择了几个播出城市的大学生活动中心、甚至条件好点的网吧包间，搞小范围点映。
第一次在江东理工大学的活动室，台下只稀稀拉拉坐了二十几个人，大多是学生会硬拉来凑数的。但当屏幕上王大锤顶着鸡窝头，一脸悲愤地对着镜子喊出：“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时，全场先是死寂了一秒，紧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柳菲菲饰演的傻白甜邻居捧着仙人掌问“锤锤哥，你的裤子在通风吗？”时，更是笑倒一片！
点映结束后的交流环节，气氛彻底被点燃。林默那张帅脸和台上台下反差极大的倒霉蛋形象，瞬间俘获了大学生们的心。提问环节变成了大型“模仿秀”和“诉苦大会”：
“默哥！你被门夹那下是真夹吗？看着好疼！”
“锤锤！下次面试避开狗屎啊！实在不行学我穿雨鞋！”
“菲菲！你下次能不能把仙人掌换成仙人球？扎着锤锤哥多不好！”
“默哥默哥！再表演一次那个海绵宝宝内裤！求你了！”
林默也放得开，现场还原了几个经典倒霉片段，配合他那张英俊脸蛋做出各种夸张的悲催表情，效果拔群！柳菲菲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清纯可爱的模样也吸引了不少目光。几场点映下来，“王大锤”和《乌龙公寓》在几个高校的知名度像野草一样疯长！学生们自发地在校园BBS（简陋的论坛）上发帖安利，标题都是：《深夜宝藏！笑出腹肌的王大锤！》《江东台十点半，不看后悔！》《求问：王大锤同款海绵宝宝内裤哪里有卖？在线等，挺急的！》
**病毒传播（土味版）：** 梅姐发挥了她早年混迹街头的“人脉”，找了几个机灵的小年轻，印了几千张简陋的小卡片和贴纸。卡片正面是林默饰演的王大锤那张帅脸配上最经典的悲催表情，下面一行大字：“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背面是简单的播出信息。贴纸则是各种王大锤的Q版囧脸。这些小玩意儿被免费塞进大学宿舍门缝、贴在食堂公告栏、分发到人头攒动的游戏厅和旱冰场…
效果出乎意料地好！那张英俊又倒霉的脸，配上魔性的台词，辨识度极高！很快，“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成了几个播出城市年轻人之间的流行梗。网吧里，有人打游戏输了，拍着键盘吼一嗓子：“靠！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引得哄堂大笑。食堂打饭队，有人小声嘀咕：“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引来会心一笑。甚至连小情侣吵架，女孩也会嘟着嘴来一句：“哼！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男孩瞬间破功。王大锤的表情包（虽然只是简陋的贴纸），成了年轻人表达“悲催”心情的时尚单品！
**媒体预热（梅姐的钞能力与话术）：** 梅姐这边也没闲着。她拎着自己那个名牌小包（这次是真货了，为了撑场面），揣着为数不多的“车马费”（红包），再次杀向了那几个地方台的娱乐新闻部和本地小报。
她充分发挥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对看重收视率的：“别看现在数据低！年轻人都在看！网络讨论度高着呢！这是潜力股！现在报道就是抢占先机！”
对喜欢八卦的：“那个演王大锤的林默，帅吧？单身！潜力股！现在采访他，以后他红了你这报道就值钱了！”
对喜欢搞噱头的：“新颖！解压！专治不开心！王大锤这种‘帅惨’人设，绝对是独一份！引领潮流懂不懂？”
在梅姐的软硬兼施（主要是软）和一点点“诚意”打动下，几篇带着点试探性、但总体还算正面的剧评和小报道，终于出现在了地方娱乐版块不起眼的角落：
《＜乌龙公寓＞：深夜档的一股泥石流？》
《英俊小生林默：演绎另类“帅惨”王大锤》
《解压新选择：江东台深夜剧引发年轻观众小范围讨论》
这些报道，如同投入湖面的几颗小石子，激起的涟漪虽然不大，但让“王大锤”和《乌龙公寓》这个名字，终于不再是一片空白。
**时间，是发酵最好的催化剂。**
播出进入第三周。
这天，林默需要去浙南市谈一个很小的广告植入（蚊子腿也是肉）。他依旧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连帽卫衣，戴着顶鸭舌帽，稍微遮掩一下那张过于招摇的脸。下了火车，他随着人流走出略显陈旧的浙南火车站。
刚走到出站口附近的报刊亭，就听到旁边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在激烈讨论：
“昨晚看了没？王大锤帮周姨抓偷内衣的贼，结果自己裤衩被风吹走了！笑死爹了！”
“看了看了！关键他穿了个蜡笔小新的！还叉腰站楼顶喊‘我一定会回来的’！哈哈哈哈！太骚了！”
“对对对！‘我一定会回来的’！这句绝了！默哥牛逼！”
“你说今晚他会不会真穿个钢铁侠内裤回来？哈哈哈！”
林默脚步一顿，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这讨论声，比任何收视率报告都动听！他压了压帽檐，继续往前走。
在路边等公交车时，旁边一个烫着时髦卷发、穿着紧身连衣裙的年轻女孩，一首在偷偷打量他。那连衣裙将她前凸后翘的曲线包裹得淋漓尽致，尤其是胸前那对的峰峦，在V领的设计下呼之欲出，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散发着青春热辣的气息。她越看越觉得眼熟，终于忍不住，试探着小声问：“哎…那个…请问…你是不是…王大锤啊？”
林默心里一跳！来了！他故作镇定地转过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心里默念：亲和力！亲和力！金手指给我稳住！）：“你好，我是林默。”
“啊——！！”女孩瞬间发出一声短促而惊喜的尖叫，引得周围等车的人纷纷侧目。她激动得小脸通红，胸前的波涛也随之剧烈起伏，引人遐想。“真的是你啊！默哥！我超喜欢王大锤的！昨晚那集我笑到肚子疼！能…能跟你合个影吗？”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一个笨重的卡片相机（2000年的时尚单品）。
林默爽快地答应了。女孩兴奋地靠过来，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年轻女孩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亲昵地挽住林默的胳膊，那惊人的弹性毫无保留地挤压在林默手臂上。她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笑得灿烂无比。林默则保持着标志性的“王大锤式”憨笑（带着点小帅和小倒霉）。
咔嚓！照片定格。女孩心满意足，又叽叽喳喳地问了好多关于剧情的问题，才依依不舍地上了公交车。临走前还大声说：“默哥加油！王大锤最棒！我一定会回来的！——哈哈哈！”她学着剧里的台词，引得车上车下的人都看了过来，不少人认出了林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是王大锤！”
“哎哟，真是他！比电视上还帅！”
“那个倒霉蛋！哈哈！”
“王大锤！看这边！”
林默感受着周围聚焦的目光，有好奇，有惊喜，有善意的调侃… 这种感觉，陌生又奇妙。前世跑龙套十几年，他就像个透明人。而此刻，他第一次真切地尝到了“被认出”、“被关注”、“被喜欢”的滋味！这，就是走红的滋味吗？有点慌乱，有点不适应，但心底深处，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成就感，如同气泡水般滋滋地冒了上来！
他压住内心的雀跃，故作淡定地打了辆出租车，报上目的地。司机是个西十多岁的大叔，从后视镜看了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小伙子，看你眼熟…是不是…那个电视里老倒霉的王…王什么锤？”
“王大锤。”林默笑着接话。
“对对对！王大锤！”司机大叔一拍方向盘，乐了，“我老婆可爱看你那剧了！每天晚上十点半，雷打不动！她说看你那张帅脸倒霉，特别解压！哈哈哈！”大叔笑得很爽朗，“我说小伙子，下次跑路看着点狗屎！还有，内裤…换个结实点的牌子！哈哈哈！”
林默：“……” 好吧，看来“帅惨”和“内裤”梗是深入人心了。
带着这种既囧又爽的心情回到默然工作室，林默发现气氛完全不同了！
苏晴正接着电话，声音甜美又兴奋：“对对对！我们是《乌龙公寓》剧组！啊？您想谈主题曲授权用在商场？好的好的！没问题！…广告？有有有！时段还有！价格好商量！”她今天穿了件嫩黄色的针织衫，衬得气色极好，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光彩。那紧身的针织衫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曲线毕露，尤其是胸前那对的，随着她兴奋的语调微微颤动，散发出成性自信的魅力。看到林默回来，她捂住话筒，冲他做了个“火了！”的口型，眼睛亮得像星星。
梅姐更是人未到声先至！她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在走廊里就响了起来：“哈哈哈！翻了！翻了！都特么给老娘翻上去了！” 话音刚落，她就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撞进了工作室！今天她穿了件大红色的深V领包臀连衣裙，那V领开得极其大胆，两团雪白的几乎要挣脱束缚，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随着她激动的步伐波涛汹涌，晃得人眼花缭乱。她手里挥舞着几张传真纸，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能融化冰川。
“小林子！苏晴！快看！”梅姐把传真纸拍在桌子上，那对呼之欲出的也跟着重重地起伏了一下，“江东台！最新收视率！0.89%！翻了快三倍！冲进同时段前三了！浙南和苏北也报喜了！都涨了！尤其是浙南那个下午档！采购刚才打电话，语气那叫一个谄媚！问咱们还有没有后续剧集！想谈黄金档合作！哈哈哈！打脸！真他娘的解气！”
梅姐兴奋得手舞足蹈，红色连衣裙包裹下的丰腴身躯摇曳生姿，像一朵怒放的牡丹，充满了野性的征服欲和成熟的性感魅力。她激动地一把搂住林默，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充满弹性的拥抱！林默只觉得瞬间陷入一片温香软玉之中，那惊人的触感和馥郁的香气让他脑子空白了一秒。
“好小子！真有你的！王大锤！真让你小子锤出一片天了！”梅姐用力拍着林默的后背，笑得肆无忌惮。
苏晴也挂了电话，激动地跑过来，加入了拥抱的行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和梅姐浓烈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性感迷人的女人将林默夹在中间。苏晴那柔软丰腴的触感和梅姐那充满弹性的波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却又同样致命。林默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温柔乡，幸福得有点缺氧。
“太好了！林默！我们成功了！真的成功了！”苏晴的声音带着哽咽，那是喜极而泣。
角落里，沈薇不知何时也来了。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穿着月白色的改良旗袍，将她纤秾合度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胸型在合体的剪裁下显得圆润而挺翘，带着东方古典的含蓄美感。她安静地看着被苏晴和梅姐“夹击”、一脸“幸福又窒息”的林默，清冷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极淡却极美的弧度。她没有上前，只是默默地将一杯刚泡好的热茶放在林默的办公桌上，茶叶在杯中缓缓舒展，如同她此刻悄然绽放的心情。
工作室的电话像疯了一样此起彼伏地响着！广告商、媒体、甚至其他电视台的咨询… 曾经门可罗雀的默然工作室，彻底火了！
林默好不容易从两位姐姐的“波涛汹涌”中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被揉皱的卫衣，走到窗边。窗外，城市的霓虹初上。他回想起重生之初的窘迫，跑龙套时的卑微，被小剧组开除的绝望… 再看看眼前这喧闹的、充满希望的场景，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拿出手机（最新款的诺基亚3310），笨拙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远在沪市的林晓柔：
“晓柔姐，王大锤…好像真的火了。:-)”
很快，短信回复过来，只有简单几个字，却让林默心头一暖：
“我一首相信。恭喜你，小默。”
王大锤的走红，不再只是数据上的跳动，它变成了街头巷尾的讨论，变成了年轻人的流行梗，变成了同行眼中的惊奇，变成了广告商追逐的目标，变成了林默手机里不断涌入的邀约短信… 这枚曾经被所有人不看好的“小破剧”，终于凭借其独特的“帅惨”魅力，在2000年的春天，砸开了娱乐圈的大门！林默的娱乐帝国之路，终于迎来了第一块真正意义上的基石！
而属于“英俊倒霉蛋”王大锤的时代，才刚刚拉开序幕！那句魔性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注定要响彻更多人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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