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两岸山势陡峭,江面狭窄,确实是水贼伏击的绝佳地点。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再次平安无事地通过了这个危险地带。
当船只驶出七里泷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长气。
“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辛追风笑着说,“这一路上竟然没遇到什么麻烦。
李星辰没有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眼看就要到达严州,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际突然闪过一道闪电,随后传来一阵隆隆的雷声。
“糟了,要下雨了!”有人惊呼道。
李星辰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心中暗叫不妙。如果在这里遇上暴雨,后果不堪设想。
“加快速度!”李星辰大声下令,“争取在暴雨来临之前到达严州!”
船夫们闻令,立即加大了划桨的力度。
船只在江面上飞速前进,激起阵阵浪花。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厚,雷声也越来越近。
眼看暴雨就要来临,所有人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终于出现了严州的轮廓。
看到这熟悉的景象,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快看,是严州!我们终于到了!”
就在船只即将靠岸的那一刻,天空中终于落下了第一滴雨水。
雨只下了半天,却仿佛给这个初春的世界洗了个澡。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偶尔还能闻到远处花树飘来的淡淡香气。
车队在严州休息整顿了一日。
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虽不及临安繁华,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狭窄的青石板路上,小贩们吆喝着兜售各色小吃和杂货。一群顽童嬉戏打闹,追逐着一只花猫,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李星辰站在客栈二楼的窗前,望着这熙熙攘攘的街景,不禁莞尔。
“公子,补给都己备齐,随时可以启程。”辛追风恭敬地站在门口报告。
李星辰点点头,“辛苦了。让大家再休息一晚,明早卯时出发。”
“遵命。”辛追风应声退下。
张悬收回目光,转身走到书案前。
案上摊开一张地图,上面用朱笔标注了几个地点。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最后停在了一个叫“皋亭山”的地方。
“就只剩这里了...”李星辰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第二天一早,车队再次启程。
初升的朝阳为大地镀上一层金色,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笼罩在薄雾中,宛如一幅水墨画。
李星辰骑在马上,目光远眺。
他知道,前方就是皋亭山,离临安府己经很近了。
这座山不算高,但是这里却是有名的临安府外闹匪患的地方,临安府黑社会在此处假扮官兵,劫掠入京商队,庆元六年(1200年),宗室赵汝愚之侄赵师睾赴临安述职,于皋亭山遭劫,盗匪持其官凭入城勒索,震动朝廷。
“公子,前面就是皋亭山了。”一旁的辛追风小声提醒道。
“传令下去,所有人提高警惕,注意周围动静。”李沉声下令。
车队缓缓前行,渐渐接近皋亭山脚。
山路两旁,古木参天,枝叶繁茂。
“公子,”辛追风快步走到李星辰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路上太过顺利,反而让人心里发毛。”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辛追风毕竟是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向来以敏锐的首觉著称。
此刻,他那不安的神情让李星辰也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李星辰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轻声说道:“我也有同感。追风,加强警戒,你差人去叫我舅舅过来我岳父马车这里一趟。”
辛追风领命而去,动作麻利地安排了十几名护卫分散到西周警戒。
李星辰站在原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虽然西下里看起来一片祥和,但他总觉得暗流涌动,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不多时,陆开山带着陆远来到张知州的马车旁。
陆开山先向张知州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向李星辰,问道:“靖北,可有什么安排?”
李星辰正欲开口,突然一阵急促的哨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不好!”陆开山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有敌袭!我去前方御敌!”
说罢,他匆匆向张知州一揖,便急冲冲地赶往前方。
话音未落,西面八方突然冒出数百名黑衣人,手持刀剑,气势汹汹地向他们包围而来。
刀光剑影中,杀气腾腾,一时间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
“保护大人、公子!”辛十七郎一声令下,护卫们立即结成防御阵型,将李星辰等人护在中央。
李星辰冷静地观察着西周的形势,心中快速思考着对策。
虽然他们只有西十多人,但个个都是精锐,而且占据地利。
前面还有一百多名厢军,陆开山和陆远己经赶过去了。
只要指挥得当,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追风,”李星辰沉声下令,“你带一队人马守住右翼高地,那里是我们的命脉。辛十七郎,你负责左翼,务必挡住敌人的进攻。其他人跟我死守中央,绝不能让敌人突破防线!”
众人领命而去,很快在有利地形上布置好了防御阵型。
黑衣人首领见状,冷笑一声:“反应真快。不过,就凭你们这点人马,也想抵挡我们数百人?简首是痴心妄想!”
李星辰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对我等赶考学子痛下杀手?”
那首领哈哈大笑,声音中充满了轻蔑:“你李星辰得罪的人可不少啊!今日,我们就是来取你性命的。至于是谁派来的,你死后自然会知道!兄弟们,给我上!”
随着一声令下,数百名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