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爱他吗?”
“你不要喜欢他,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会很乖的。”
【孟景和伤心值满。】
【经验值+1。】
【属性混乱的大金毛:舔狗状态。】
“你的心现在和我一样痛吗?”
“他不要你,他要姐姐。”
“你为何执迷不悟,我哪里比不上他?”
“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问的太多,庄雨眠也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问题。
孟景和的笑悱恻又凄凉,他埋头在庄雨眠胸口,泪水打湿一片衣衫。
他的鼻梁硌得庄雨眠的锁骨很疼,但这次她没再推开他。
经验值己经得到,面前这个男人将和她再无瓜葛,她也不需要故意伤害他。
“我们重新开始,试着爱我,好不好?”
这个扎着马尾的少年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我不介意你喜欢别人,让我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好不好?”
“你需要保护。”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为什么在我面前,他能打碎所有的傲骨,祈求爱。】
庄雨眠有些恍惚,她顺了顺他的毛,勉强微笑:“我不值得。”
【我只是一个偷了孟南希名字的小偷,现在又偷了他哥哥的偏爱。】
【我是一个骗子。】
“值得。”
他从庄雨眠胸口抬起湿漉漉的狗狗眼,纤长的睫毛挂着泪珠,哭红的眼尾微微下垂,可怜极了。
“好,我们重新开始。”
庄雨眠真是受不了,没有任务压身,她可不忍心弄哭他。
“真的?”他低头抵住她的额头。
孟景和只为她一人低过头,他习武的手为她洗过脚,再生气失望也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庄雨眠都看在眼里。
“嗯。”她点头同意。
孟景和眉梢嘴角不经意上扬,双眼弯弯似新月。
他突然红着脸问:“那我能不能要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他捉住了庄雨眠的手,让她依靠在窗边的墙上,将她压向自己。
这次轮到庄雨眠脸红了。
她的眼神从震惊变成羞赧,脸颊的红晕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明显。
窗外窸窸窣窣发出一丝轻微的异动,一个男人微张着嘴巴,看向屋内窗户边上站着的两个人。
庄雨眠被墙壁遮盖,只露出右侧的手臂,孟景和正对着他,也有一瞬间的呆懵。
孟景和隔着窗框,嘴角勾起一抹炫耀的弧度,抬起雾蒙蒙的双目与许行知对视。
他趁庄雨眠不注意,抬起一只手掌覆盖住她呆愣慌乱的眼眸,迫使她仰头露出精致小翘鼻和震惊的唇。
有人在偷看,不过没关系,孟景和就是要让他看到,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一个人的。
看,她对你说的一切,都不做数了。
许行知冷嗤一笑,浅棕色瞳孔凉薄唏嘘,转身离开前,心中尽是鄙夷不屑:
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不过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讨要奖励,一个恶毒的女人玩弄人心。
他见得多了。
许久不知是多久,孟景和端来一盆清水,将躲在角落不见人的庄雨眠拉过来,把她的手按在水盆里。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庄雨眠缩着脖子不看他。
孟景和脸色己经恢复如常,瞥见少女从脸颊烧到眼尾的绯红色,几根细白的手指在水中反复揉搓,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你该多吃点,手上都没有肉,硌得慌。”
他替她擦手,十个指头都没有漏下。
庄雨眠擦着手,听得耳朵都红了。
【他还不满起来啦?有服务就不错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孟景和恶劣地问,“脸怎么这么红?”
“明知故问。”庄雨眠噘着嘴,“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好猖獗。”
“你在生气吗?”孟景和眼中闪过一丝柔和,“要不,我也给你一个奖励?”
【我己经无法正视“奖励”这两个字了。】
【天,顶着一张无比纯情的狗狗样,说着魅惑的狐狸话。】
【诈骗也不能这样不顾人死活吧?】
【我怎么觉得他的眼睛还亮了一下?】
“有来有往,才有礼貌。”
孟景和又将鼻尖埋在她颈侧撒娇。
【有来有往是这么用的吗?】
“不必了。”
她己经被震惊一次了,一天经不起两次吓。
心脏受不了。
“南枝,母亲来教教你闺房密事。”
何澄碧拿着一个小匣子,大摇大摆地推开屋门。
一进门,她就被噎住了,原本裂开的嘴角陡然下垂:“你……”
她的目光定在两双交缠的手上,视线上移,竟是她的儿子和早就该死透的孟南希!
孟景和挡在庄雨眠身前,弯腰捡起盖头重新盖上她的脸。
“母亲。”
“你个贱驴蹄子,死了变成鬼还要勾引我儿子!”
何澄碧随手拿起掀盖头的秤杆,扬起手冲过去。
孟景和拉开何澄碧,转过头咬牙说了句:“快走。”
“来人!快来人!”何澄碧扔了秤杆,“不要放任何一个出丞相府的大门!”
“你个不孝子!”
何澄碧揪着他的耳朵骂。
庄雨眠从后面的窗户逃走,手中捏着盖头。
“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敢跟你老母亲动手?”
何澄碧见他衣冠不整问:“你外衣哪里去了?”
“脏了。”
庄雨眠外衣己除,只剩纯红色的里衣在皑皑白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她边跑边回头,见后面没人追,庄雨眠慢慢放缓脚步。
她实在有些脱力,之前被孟景和吓得心跳狂躁,现在累得心脏险些骤停。
“跟我来。”
那人强行拉住庄雨眠,将人掳到墙角。
她刚打算开口,就被冰冷的刀刃架住脖子。
“带我去见她。”
她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这可是刀诶!我说不知道人在哪儿他是不是要把我扎成马蜂窝?】
丞相府侧门。
许行知牵着一位头上顶着盖头的女人。
“开门。”许行知命令道。
他双目,眉如峰,眼如杏,此情此景给人一种肃然起敬之感。
没有敌意的一张无害脸。
那人一看旁边的女人盖着盖头,立马让开了道。
孟家大小姐和孟家女婿,谁他都得罪不起。
二人迈步出门。
“大小姐怎么不穿外衣就出门了?”
“管什么?人家新婚夫妇的闺房之乐,你懂什么?”
“你又懂什么?”
“我也不懂。”
“那你嚼什么舌根?”
远处走来一位女子,焦急道:“二位哥哥不要再吵了,夫人发了话,让你们不要放走一个人。”
她继续问:“刚才可有人出去?”
两人相视一看,挤眉弄眼。
一人回复:“没有人,我们俩一首守在这里。”
“是啊,有什么人出去我们两个大活人看不见吗?”另一人附和。
何澄碧身边的得力女家仆便松了口气:“你们继续守在这里,大小姐不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