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散播的怎么就这么快。
乡绅没有一个不懵逼的,放贷的举人老爷家中:“老爷,咱们怎么办啊,皇甫县令这是疯了吗?”
举人老爷,赵举人,神色狰狞。
“皇甫坛,你是在开什么玩笑?特么的你一个正统科举出身的官员跟区区一个小吏结拜,是疯了吗?”
但,不管他如何说,己经改变不了这件事情了。
“老爷,咱们现在别说这事儿了,现在是如何打点一下啊,一旦那些狗日的在狱中攀咬我们,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举人此时内心十分的纠结,没想到被一个小小的经承拿捏住了。
但,转瞬,眼中就冒出了一丝的精光:“不慌,笔墨伺候,马上去送信,到州府找我的同年,我要举报,举报陈典!”
仆人一听冷汗连连。
谁不知道现在陈典的实力很强。
苦涩的说道:“老爷,不如我们服个软,打点一下.....”
可还未说完,就听到赵举人冷冰冰的说道:“陈典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我去打点?”
给皇甫坛他心中觉得那是应该的,那是官,可陈典呢?你凭啥?
他可是举人,也是士,是可以做官的。
让他去跟一个小吏服软,想都不要想。
“马上去办,此事我自有主意。”
一匹老马拖着一个老仆前往了州府。
而,六房经承,此时也全都面色难看,但其中最轻松的还数户房经承了。
他由于妹妹嫁给了通判,所以知道了一些内情。
面对着陈典他知道干不过,既然干不过那就不干。
想起通判妹夫的话,他做了个决定。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帮不了,你身在户房应该知道考功司郎中的能量,那陈典想要上位你扶着他走就行了,没准儿还能博一个前程。”
放在之前,他是不甘心的,但是听到皇甫坛都己经跟人家结拜了,他区区一个户房的经承又清高什么?
皇甫坛,那可是正八经的读书人啊。
所以,做了个决定。
“来人,把近些年县内的各项记录人口名册准备好.....”
其余的几家,也全都没有办法了,虽然不甘,但也只能认怂。
只是,心中还有着几分侥幸罢了。
陈典可不知道他在东坝县搅起来了多少风雨,他现在正在一间茶楼里,悠闲的喝茶。
对面,西五个身板健硕,面色凶厉的壮汉正陪着笑。
陈典轻轻的吹了一口茶叶沫子。
“可懂了?”
仅仅是三个字,西五个壮汉便状若筛糠,浑身颤抖。
想他们都是县内的一号人物,出门在外谁不得喊一声爷,亦或者是什么帮主。
但今天,在陈典这个少年郎的面前他们却首不起腰来。
原因无他,那就是这个少年郎从今日起是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人。
“大人,小的们都知道了,以后县内帮派唯大人马首是瞻,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对不往西,你让我们赶鸭子我们绝对不撵鸡!”
说完以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陈典的表情。
生怕惹怒了陈典,让他们灰飞烟灭。
陈典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既然知道了,那就把各家账册拿上来,还有以后县内的规矩要熟记,赌坊可以开,打行也可以做,但谁要是逼死了人,别怪我陈典不给你们脸!”
“行了,下去吧,记住咯,以后东坝县要有规矩!把那些行迹恶劣的都交出来自首去。”
几个壮汉连忙点头,躬身退下,走到外面的时候看着外面暖洋洋的大太阳是那么的舒服。
“我们就这么服了?”
其中一个壮汉有些不服气。
可紧接着有人冷笑:“不服?我看你是飘了,这是官!是杀了你,连一丝罪责都没有的官!”
“以后,东坝县的天,变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茶楼里的陈典没有走,而是对着身后的白云生说了一声:“三哥,让人上来吧。”
这次上来的,明显跟刚刚不是一拨人,这些人穿的都很不错,一个个也十分的富态,刚进屋就一阵的寒暄。
陈典也不磨叽,现在他时间紧迫。
“今日让诸位过来,是来说一下以后东坝县的规矩。”
“妓院可以开,但不能逼良为娼,要按照朝廷的规矩登记入册,定时体检
米行可以涨价,但不得囤积居奇
......”
陈典说了一堆的规矩,所有人的脸色冷汗连连。
“大人,您这....”
有人小心的问了一句。
陈典自然知道这群人不服,他心中自有打算。
“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我苛刻,但我只想问你们一句,是想赚大钱,还是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关起门过日子。”
他知道这些人不可能跟之前帮派那帮人那般对待,但语气依旧强势。
因为他要让这群人知道,谁才是主位。
此时他如日中天,这时候不强势,以后弱下来再做事情吗?
一群商贾全都愣住了。
这些商贾,有外地的,也有当地的,当然更多的是当地的小地主们。
骤然听到发财,赚大钱有些懵圈。
“大人,还请明示....”
陈典笑了一声:“我与县令大人己经商量好了,东坝县要改变,我们地处交通要道日子过成了这个比样,是有责任的啊。”
说着,把之前跟皇甫坛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那就是利用优越的地理位置来把东坝县打造成交通枢纽,盘活经济。
这群人,眼光可毒辣的很,一听就知道这事儿有的搞。
如果,以后真的按照陈典所说,那岂不是要发大财?
顿时都动了心。
“大人,这事儿怕是不好做吧?”
其中一个人试探的问了一句。
陈典却端起来茶杯,淡淡的说道:“不好做就不做了?天上不会掉馅饼的,这样吧,规矩我说了,以后就这样办,至于发财大计主位有没有想法全凭自愿,我等三天,三天后若是想要参与的可带着银钱过来,如若不想来也请放心,我绝对不会打击报复。”
众人心事重重的走了。
陈典还没有走,他又会见了好几拨人,无他,就是立规矩!
然后诉说发财大计。
有人觉得可行,有人觉得嗤之以鼻,也有人观望。
对于这些,陈典并不在意。
而他在要在这三天里处理一些事情。
“来人,升堂!”
一声惊堂木,让门里门外的人全都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