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国谍战画风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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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面包车惊魂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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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的民国谍战画风好像不太对
作者:
星星不咪咪虾条
本章字数:
4916
更新时间:
2025-06-15

这三个字如同赦免的神谕,瞬间抽走了林晚全身的力气。

紧绷到极限的心弦骤然崩断,巨大的酸楚和失而复得般的狂喜洪流般冲垮了堤坝。

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琴师”佝偻的身影,模糊了浑浊的河水,模糊了远处育婴堂模糊的轮廓。

她紧紧咬住下唇,才没让呜咽声泄出。他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就够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快走!追兵随时会到!”“琴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焦灼的催促,猛地推了一下船帮。

船夫手中的竹篙在水中一点,小船无声地滑离了布满苔藓的石阶,船头切开浑浊的水面,荡开一圈圈油腻的涟漪,朝着对岸公共租界那片被霓虹初上染成一片暖昧光晕的方向漂去。

林晚依旧站在船头,任冰冷的河风扑打着脸颊,吹干泪痕,留下紧绷的涩痛。

她最后望了一眼育婴堂的方向,又转向圣玛利亚医院所在的方位,仿佛要将那两处承载了太多生死与牵挂的地方刻进眼底。

泪水止住了。

镜片后的目光,那属于苏静姝的悲伤、不舍、迷茫,如同退潮般迅速敛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入深潭的寂静,一种淬火后的冷硬,一种破土而出的、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静姝死了。

“启明”必须蛰伏。

但林晚,活着。

带着“星火”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灼痕,带着未竟的使命沉甸甸的重量,带着对那个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男人的无尽牵挂,她将踏入一个全新的、遍布荆棘的战场。

这里没有育婴堂的安宁,没有玛丽嬷嬷的庇护,只有伪装、谎言、无处不在的危险和更加深沉的孤独。

河风猎猎,吹拂着她崭新的阴丹士林蓝旗袍下摆,衣料紧贴着小腿,勾勒出陌生的线条。

额前几缕碎发被吹乱,扫过冰凉的镜片。

前方,公共租界的轮廓在暮色中逐渐清晰。

外滩那些高大洋行的轮廓被初亮的霓虹勾勒出光怪陆离的边线,汇丰银行的石狮子在光影里沉默俯视。

一个名叫“林晚”的、沪江大学历史系的旁听生,即将走进那座象牙塔的大门。

也走进一场精心编织的、更加波谲云诡的暗战漩涡。

她的故事,远未结束。或者说,属于“林晚”的篇章,才刚刚翻开染血的第一页。

---

小船在浑浊的苏州河上漂了将近一个小时。暮色西合,河面上的风愈发冷硬刺骨。

两岸的景象从破败的棚户区、喧嚣的码头,逐渐过渡到公共租界相对整洁的河岸线。

灯火越来越多,霓虹招牌在浑浊的水面上投下破碎迷离的倒影,汽笛声、留声机播放的爵士乐片段、隐约的人声喧哗混杂着飘来,构成一幅繁华与颓靡交织的浮世绘。

船夫始终沉默,斗笠压得极低,只有手中那根磨得油亮的竹篙沉稳有力地插入水中,又带起一片水花。

林晚蜷缩在船头,双手紧紧抱着那个装着“林晚”全部家当的坤包。

旗袍单薄的布料根本无法抵御河风的侵袭,寒冷从脚底蔓延上来,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但比寒冷更刺骨的,是心头翻涌的惊悸和后怕。

高桥那双毒蛇般的眼睛,子弹擦过耳畔的灼热气流,“琴师”粗重到极限的喘息……

每一个画面都无比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每一次回想,都带来一阵新的战栗。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用尖锐的疼痛强迫自己冷静,将属于苏静姝的恐惧死死压回心底最深处。

现在,她是林晚。

小船最终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码头靠岸。

这里远离外滩的繁华,岸边堆着些破旧的木料和废弃的缆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和机油味。

船夫用竹篙稳住船身,依旧一言不发,只朝岸上一条狭窄、堆满杂物的阴暗小巷扬了扬下巴。

林晚深吸一口气,扶着船帮,小心地踏上湿滑的石阶。脚上的新皮鞋踩在粘腻的青苔上,差点滑倒。

她稳住身形,回头看了一眼船夫。斗笠下只露出一个粗糙的下巴轮廓。她低低说了声:“谢谢。”声音还有些发紧。

船夫没有任何回应,竹篙一点,小船悄无声息地滑入黑暗的河道,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林晚紧了紧身上的小开衫,抱着坤包,一头扎进那条散发着霉味和尿臊气的小巷。

巷子幽深曲折,两侧是高耸的、墙面斑驳的石库门后墙,窗户大多黑洞洞的。

按照“琴师”最后交代的接头方式和包里的简易地图,她需要穿过这片迷宫般的贫民窟,抵达位于法租界边缘靠近霞飞路的一个“安全屋”——一个叫“三友记”的小杂货铺后院。

巷子里光线极暗,只有远处主街上透过来的一点微弱灯光。

脚下的石板路坑洼不平,积着浑浊的污水。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角落里传来老鼠窸窸窣窣的声响。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竖起耳朵捕捉着周围的任何异动。

她强迫自己回忆包里的地图路线,左转,再右转,穿过一个堆满破筐的窄道…

突然!

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从前方巷口传来!伴随着几句压低了嗓音、带着浓重口音的日语!

林晚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她猛地停住脚步,后背紧紧贴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屏住了呼吸!是高桥的人?他们怎么会这么快?!难道船夫…?

不可能!“琴师”安排的路线应该是最隐蔽的!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目光在黑暗中急速扫视。

左边是死胡同,右边不远处似乎有个凹进去的、堆满废弃木板的角落!

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柱在巷口晃动!

千钧一发!林晚用尽全身力气,像只受惊的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扑向那个角落,蜷缩身体,将自己深深埋进散发着腐朽气味的木板堆缝隙里,同时飞快地摘下眼镜塞进旗袍口袋——玳瑁纹的镜框在黑暗中可能反光!

几乎是同时,三道黑影冲进了巷子。手电筒的光柱胡乱地扫过地面、墙壁。

“…确定是这边?刚才那船…”

“八嘎!闭嘴!仔细搜!高桥队长说了,那女人很可能换装逃进租界!任何可疑的女人都不能放过!”

“嗨!”

粗鲁的日语对话清晰地传来,带着焦躁和凶狠。

光柱好几次擦过林晚藏身的木板堆边缘,她甚至能闻到其中一个特务身上浓重的烟草味。

她死死捂住口鼻,连心跳都仿佛停滞了,只有冰冷的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流进脖颈。

时间仿佛凝固。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特务们骂骂咧咧地在巷子里来回搜查,踢翻了一个破筐,发出哗啦的响声。

最终,似乎一无所获。

“…该死!分头去前面两条岔路看看!”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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