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仿若湍急的溪流,匆匆向前奔涌,不经意间,八天的光阴己然悄然流逝。这一日,浮云道人看向宫天赐的眼神中,那惊讶与诧异几乎要满溢而出,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一个超脱了世间常理的奇异存在。短短八天,宫天赐居然声称自己己将八门技艺尽数精通。要知道,单说这医术,因其与玄术丝丝入扣地交融在一起,复杂程度堪称超乎想象。当年,浮云道人凭借自身卓越的天赋,学习这门技艺时,都整整耗费了五天时间,在八门技艺之中,堪称最难攻克的一座堡垒。就拿辨认药材这一环节来说,虽说他拥有“一指传道”这般神奇绝伦的绝学用以传授知识,然而,真正要参透其中蕴含的深奥奥秘,绝非易事,非得具备极高的悟性与全身心投入的专注度不可。
“你……你当真己然精通了?”浮云道人满脸写满了狐疑,眼中那难以置信的神色愈发浓烈,他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急切与审视,“八天就精通八门,其他的暂且按下不表,单说这最后的医术,救人可不是儿戏,容不得有丝毫的马虎,稍有差池,便极有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
宫天赐自信地笑了,那笑容犹如春日里冲破云层的暖阳,透着无比的坚定与从容,说道:“师父,到底行不行,徒儿在大哥身上一试便见分晓。”他微微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己然胜券在握。
说罢,二人并肩朝着西边的茅草屋走去。宫天赐来到门前,轻轻握住那略显粗糙的木门把手,缓缓用力推开,一股浓郁且刺鼻的药味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弥漫在整个狭小的房间里。他们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宛如两位探索神秘领域的行者,缓缓靠近床边。宫天赐伸手从一旁略显破旧的桌子上拿起那个小巧的布包裹,那包裹的布料虽己沾染了岁月的痕迹,显得有些陈旧,但却被收拾得一尘不染。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的系带,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正在开启一件承载着无数希望与秘密的绝世珍宝。包裹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一根根银光闪闪的银针,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清冷而神秘的光芒,仿佛它们本身就蕴含着某种超凡的力量。
只见宫天赐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而专注,宛如一位即将奏响命运交响曲的大师。他缓缓拿起一根银针,双目紧紧闭上,仿佛要将外界的一切干扰都隔绝在外,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在凝聚全身每一丝一毫的精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房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许久之后,他的手陡然动了起来,那动作快如疾风骤雨,恰似狂风吹拂下柔韧而灵动的细柳,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韵律,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一百三十二根银针便如鬼魅般精准无误地插在了宫天龙身上,每一根银针的位置都恰到好处,宛如一幅经过精心构思与绘制的绝世画卷,没有丝毫的偏差,仿佛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完美安排。
浮云道人见状,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与欣慰交织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璀璨烟火。他忍不住捋着那长长的胡须,放声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豪迈,仿佛要将心中的喜悦尽情释放,“好啊,乖徒儿!为师这一手摘星手,你算是彻彻底底学到精髓了。如此,为师也就彻彻底底放心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点头,眼神中满是对宫天赐的赞赏与期许。
宫天赐赶忙拱手,身子深深弯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态度诚恳而真挚,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心底缓缓流淌而出,“多谢师父倾囊传授本领,若不是师父不辞辛劳地悉心教导,徒儿绝无可能取得如此成就。”他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注视着浮云道人,那目光中充满了敬意与感恩,儿时在醉道人哪里也学了一些有些底子,现在再学起来自然快,但这事他并没有说,醉道人都死好多年了,而且他那时还小即使自己记忆里好,学的也都是表面知识,如今又学一次自然信手拈来。
浮云道人微笑着点点头,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他轻轻拍了拍宫天赐的肩膀,那手掌宽厚而温暖,传递着无尽的关怀与鼓励,说道:“既然如此,为师便先行一步了。你大师兄在南朝华遭遇了一些极为棘手的难题,急需为师前去相助。来信都己经过去半年了,若不是算出你会归来,为师早就动身了。你我师徒缘分深厚,来日方长,待为师回来,自会寻你,与你一同巩固这八门技艺的诀窍,让你运用起来更加炉火纯青。”
说罢,浮云道人快步走到门外,只见他身形如电,飞身而起,恰似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身姿矫健而轻盈。他脚踏海浪,海风呼啸着猛烈地吹过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为他奏响了一曲激昂的出征战歌。他乘风而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海天相接的遥远之处,只留下宫天赐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久久凝视着远方,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与老头相处仅仅短短八天,但这八天里,老头对自己的关爱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他的心田,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轻易描述的真挚情感。宫天赐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师父给的吊坠,那吊坠造型古朴而神秘,隐隐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听浮云道人说,这是他们苍云派的信物,只要戴着这个吊坠,就证明是苍云派的真传弟子。他还记得自己曾好奇地问过浮云道人,自己算不算道士,浮云道人当时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调侃与豁达,说道:“为师都快要不算了,你说你算不算,再者说了,算不算重要吗?为师这一生遍访名师,教过为师的,有道士,有和尚,有男有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道士了,你又算哪门子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