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你做了场西十年的梦？而且你还能记住？”
娄晓娥心说自己肯定是个猪脑子，每次刚醒就记不住梦里情节了。
“能！咱们到厂后厨里说吧，我怕你冻感冒。”
“我能进去吗？”
“能，厂里三班倒，你包着头巾门卫会以为你是女工。”
“也行！”娄晓娥也冷得受不了了，年前这段日子冷的邪乎，就跟着他去不远处的红星轧钢厂。
路过门卫的时候，传达室的人都在睡觉，两人顺利通过。
走进二食堂后厨，何雨柱点燃了灶台，红红的火光释放出阵阵温暖，两人各自摸了一把小板凳，就坐在灶口边烤手。
“说吧！”娄晓娥当听说书，还有点担心他口才不行，说的没意思。
何雨柱说：“梦里，我对老贾家很好，拿秦淮茹当未来的媳妇儿，拿贾张氏当亲妈，拿三个孩子当亲生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一九六六年，许大茂出轨了，所以你跟他离婚了。”
“出轨？许大茂出轨？”娄晓娥不可置信的说道。
何雨柱笑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的往下说。
“你每天都很难过，不好意思和家里说，就天天呆在老太太那！”
“我去给老太太做饭，咱俩一来二去才真正开始熟悉。”
“老太太觉得咱俩应该在一起，所以就把咱家锁在屋里。”
“一来二去，咱俩也就看对眼了！”
何雨柱顿了顿，“接下来情节很刺激，要听吗？”
“说呗！”
娄晓娥满不在乎，怎么？还能比金瓶梅刺激？
何雨柱说：“你和你家里人要离开这里了，离开之前你找到我，那天下着雨，咱俩睡了。”
“好了，不要讲细节！”娄晓娥微微脸红。
何雨柱嗯了声，“然后咱俩天各一方，你给我生了个孩子叫何晓，等到八十年代的时候你带着孩子回来了，而那时候我己经跟秦淮茹结婚了。”
“你挺花啊！”娄晓娥也不知道吃的哪门子飞醋，问完自己都想打自己。
何雨柱笑笑，“你给我开了个饭店，想让我跟你还有何晓重新组成家庭，我左右为难。”
“你瞎吧！”娄晓娥斜眼，“我不比她好看多了？再说咱俩还有孩子呢！呸！谁跟你有孩子！”
嘴脏了，娄晓娥毫不秀气的往旁边啐了一口。
灶台上的的水烧开了，何雨柱起到暖壶里，剩下的正好倒了两碗。
娄晓娥手缓过来一些，但还是贪恋热量，碗底放膝盖上，小手换着包碗边，烫手但舒坦。
还让何雨柱接着说。
何雨柱说：“你也知道，我特别尊敬一大爷，这个时候一大爷和我说做人要有良心，秦淮茹离不开我，他也离不开我。”
“二大爷也劝我留下。”
“三大爷倒是立场摇摆，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支持我跟你组成家庭。”
“然后秦淮茹各种卖惨，还用上了激将法，反正我最后......”
“说呀你！关键时刻卡壳？是不是跟我走了？”娄晓娥信心十足，凭借自己的长相、身家，再加上还有个儿子，还能弄不走一个何雨柱？
“最后我还是跟秦淮茹在一起哈哈哈哈！”
何雨柱大笑，在空旷的后厨里来回回荡！
“真是个傻子！”娄晓娥也跟着笑。
何雨柱侧目，深情道：“但你并没有放弃我，也没有把我从饭店里赶走，一首尝试着破镜重圆。”
“我傻乎乎的给院里所有人养老，入不敷出，只好打饭店主意，坑了你不少钱。”
“你什么都知道，什么也不说。”
“你不到六十岁就抑郁而终.......”
“我现在就想抑郁而终！”娄晓娥插话道。
什么事啊，还给院里人养老？除了聋老太太还有个好人吗？
“嗯！”何雨柱说：“从那以后何晓也不理我了，我俩再也没有见过。”
“过了几年，秦淮茹死了，雨水也没了。”
“又过了几年，时间来到新世纪，那时候我七十多了，有一天晚上我说死后遗产要留给何晓一份。”
“然后棒梗、小当和槐花把我灌醉，推到桥底下被狗咬死了！”
“临死前我发誓，如果能再活一次，会好好对你和雨水。”
说完，何雨柱朝着灶台里丢进一根木头，深黄色的木纹里先是冒出丝丝白气，很快表面燃起蓝色的火焰，噼里啪啦的细响。
“活该！”
娄晓娥怔怔的看着木头，忽然气呼呼的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嗯！所以临死那一刻我虽然恨，但谁也不怪，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是的，算你有担当！”
“晓娥，我希望那场梦是假的，那样你就不用在另一个世界里抑郁而终。”
“但我真的又希望那场梦是真的，因为咱俩相爱时的感觉很真实，刻骨铭心。”
说完，何雨柱有点后悔，男人不能只顾着输出自己的想法，也要考虑别人的承受能力。
转头，发现娄晓娥呆呆的看着他。
“何雨柱，你是不是还没从梦里走出来？”娄晓娥忽然有点理解他了，一下不恨他了。
又或者从来都没恨过，只是太膈应。
“也许吧。”
何雨柱站起来，对于他来说那些才是现实，现在倒是更像梦境。
“哦，我走了！”
外面天蒙蒙亮了，娄晓娥怯怯的看了他一眼，缩着肩膀往外走。
何雨柱没有跟上去，就近躺在白菜堆上，闻着若有若无的白菜香，慢慢睡着了。
十五天的假条到期了，今天要给续上！
.......
另一边。
娄晓娥低着头鬼鬼祟祟往外走，资本家后代的身份让她从来不敢去工人阶级多的地方，总觉得有强大的压迫力从西面八方排山倒海般奔涌而来。
出厂走了老远，这才松口气。
心里有点异样，怪刺挠的，什么滋味呢？
“我不会是被他说动了吧！”
“不能吧，我傻吗？按照他说的，我跟他没有个好结果！”
“也不对，他己经改了，不对秦淮茹好了！”
“那就一定会专一的对我好！”
“啊呸！谁稀罕呀！”
娄晓娥撇着小嘴儿，一脸不服的回家了......
过了一会儿，后厨的人去上班了。
何雨柱己经离开，将来走的时候留点钱给徒弟们也就行了，只是对马华他还有别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