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皇帝只想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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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御史弹劾:陛下养猫比养民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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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正德皇帝只想摸鱼
作者:
烟花易冷93
本章字数:
5346
更新时间:
2025-06-22

腊月的北风卷着雪粒子拍在豹房窗纸上,林小凡裹着狐裘缩在炭盆旁,怀里抱着团雪白的毛球——这是上个月从西洋商人那儿换的波斯猫,取名“雪球”。它正眯着眼睛打哈欠,粉粉的肉垫在林小凡龙袍上按出个小梅花印。

“张永,把这羊毛毡子递过来。”林小凡摸着雪球的后背,“昨儿让尚衣监赶制的,说是‘御猫冬装’,得让这小祖宗暖和。”

张永捧着块枣红色的羊毛毡,手首哆嗦:“陛下,这……这得花多少工料?尚衣监的老太监说,光是织这块毡子,就得耗半匹好绢……”

“半匹绢算什么?”林小凡把毡子往雪球身上一裹,“你看它冻得耳朵都红了!再说了,朕这是‘仁政’——猫冻坏了,谁来给朕抓老鼠?”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林小凡抬头,就见御史王诤抱着个铜匣子闯进来,乌纱帽歪在一边,脸上还沾着雪渣:“陛下!臣有本奏!”

雪球被吓了一跳,“喵”地窜上博古架。林小凡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去捞猫,却被羊毛毡子绊了个踉跄,整个人扑进炭盆旁的茶案上——茶盏“哗啦啦”碎了一地,茶渍溅在王诤的绯色官服上。

“陛下!”王诤吓得后退两步,指着满地狼藉,“您这……您这是何苦?”

林小凡顾不上解释,蹲在地上哄雪球:“雪球别怕,没事没事……”

王诤却突然举起手中的铜匣子——那是他藏在袖中的西洋铜版画工具。原来他今早溜出午门,本想查访黄河灾情,路过西六宫时,竟撞见几个小宦官抬着羊毛毡子往豹房跑。他起了疑心,悄悄跟着,这才撞破了这一幕。

“陛下可知,民间现在传成什么样了?”王诤压低声音,却故意把铜匣子晃了晃,“有人拍了视频,说您‘视民如草芥,御猫却穿锦绣’!”

林小凡还没反应过来,王诤己掏出个雕花檀木盒,打开来竟是块巴掌大的“西洋镜”——这是上个月他从广州十三行淘来的,能映出活动的影像。

“陛下请看。”他转动镜身,炭盆旁的光影在镜中流转,竟浮现出昨夜的画面:林小凡抱着雪球,张永举着羊毛毡比量尺寸,嘴里还念叨“得让猫爪子露出来,显得尊贵”。

“这……这是?”林小凡的脸“腾”地红了。

“臣的门生在茶馆里用这西洋镜放的。”王诤冷笑,“今早茶棚里的人都挤破头看,小报摊的《京华趣闻》更是连夜刊印,标题是——《惊!陛下为御猫制华服,灾民裹草席冻毙》!”

林小凡只觉一阵眩晕。他想起前日里收到的灾情急报:山东曹县有个老妇,抱着被冻僵的孙子在堤坝上跪了三天,求朝廷发粮;还有个少年,背着病重的妹妹走了八十里路,只为求一口热粥。

“陛下!”王诤的声音突然拔高,“您可知,黄河决堤后,河南有七个县断了粮?您可知,陕西的流民己经抢了三个粮库?可您呢?”他指着西洋镜里的画面,“您在这儿给猫做衣服!这天下,到底是猫的天下,还是百姓的天下?!”

林小凡的龙袍下摆被攥得皱巴巴的。他突然想起昨夜在《资治通鉴》里读到的话:“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可此刻,他只觉得喉咙发紧,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午后,乾清宫的早朝变成了“批斗会”。

刘健第一个出列,玄色官服上沾着未干的雪水:“陛下,臣恳请即刻下罪己诏!您若再沉迷享乐,置百姓于水火,臣等……臣等只能请太后垂帘听政!”

李东阳跟着补刀:“陛下,黄河决堤己半月,山东、河南两省每日饿死千人。可您呢?昨日还在给御猫称体重,今日就给它做冬装——这哪里是治国,分明是‘治猫’!”

连向来沉默的户部尚书王琼都开口了:“陛下,尚衣监为做这身猫衣,用了三十两白银。这三十两,够买三百石小米,够救三百个孩子!”

林小凡坐在龙椅上,只觉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响。他想起前日在豹房,雪球用脑袋蹭他手心的温度;想起张永偷偷塞给他的糖蒸酥酪,说“御猫吃了高兴,陛下也高兴”;想起那个跪在堤坝上的老妇,怀里还揣着半块硬馍,说要留给小孙子……

“够了!”他猛地站起来,龙袍扫落案上的茶盏,“朕养猫,怎么了?朕养猫,是为了让这宫里有点生气!你们天天板着脸,朕看了难受!”

“陛下!”王诤突然从袖中抖出一叠纸,“这是臣让人统计的——自黄河决堤以来,宫里用了八百两白银修豹房,买了三百只波斯猫,做了二十件御猫华服!可同期,山东只拨了五百石赈灾粮!”

林小凡的手在发抖。他突然想起史书记载的正德朝——那个沉迷豹房的皇帝,最终被文官集团架空,成了“立皇帝”。难道自己也要重蹈覆辙?

散朝时,天己经擦黑。林小凡独自走在乾清宫的汉白玉阶上,雪球缩在他怀里,尾巴尖还在轻轻摇晃。

“陛下。”张永捧着个锦盒追上来,“王琼大人送了帖子,说明日要带尚衣监的老太监来‘解释’猫衣的开支。”

“解释?”林小凡扯了扯嘴角,“他是要朕下罪己诏,还是要把尚衣监的人砍了?”

张永欲言又止:“陛下,更麻烦的是……”他压低声音,“民间现在传‘猫衣换粮’——说只要把御猫的华服拆了,就能换十石大米。己经有灾民堵在午门外,举着猫毛喊‘还我粮食’!”

林小凡的脚步顿住。他望着宫墙外的万家灯火,突然想起雪球刚进宫时的模样:瘦得肋骨分明,缩在笼子里发抖。是他让人喂了鱼干,给它做了软窝,才让它有了现在的圆滚滚。

“传旨。”他突然开口,“让尚衣监把猫衣拆了,羊毛毡子全部送给山东灾民。再让户部拨两万石粮食,随羊毛毡子一起运过去。”

张永愣住了:“陛下,那猫……”

“猫怎么了?”林小凡摸了摸雪球的脑袋,“它要是冷,朕就让张永给它织件粗布衫。粗布衫暖和,还能给灾民当抹布。”

雪球“喵”地叫了一声,往他怀里拱了拱。林小凡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宫灯,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些。他终于明白,真正的“仁政”,不是给猫做华服,而是让每个百姓都能穿上暖和的衣裳。

可就在这时,王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陛下,臣还有本奏——关于漠南部落进贡的自鸣钟,臣听说……”

林小凡回头,看见王诤的乌纱帽在雪地里泛着冷光。他突然想起昨夜西洋镜里的画面,想起茶馆里百姓的唾骂,想起堤坝上老妇的眼泪。

“王大人。”他笑了笑,“你说,是朕的猫重要,还是百姓的命重要?”

王诤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垂下头:“臣……臣失言了。”

林小凡转身往乾清宫走,雪球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他望着宫墙上自己的影子,突然觉得这个影子比任何时候都清晰——他不是什么“昏君”,他是个正在学怎么当皇帝的年轻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宫外的茶棚里,王诤正把西洋镜里的画面刻在木板上;在山东的破庙里,周铁牛正举着猫毛对灾民喊:“看!这是陛下的猫穿的衣裳!咱们也能有暖和的衣裳!”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草原上,漠南部落的头人摸着怀里的自鸣钟,对身边的人说:“大明天子给猫做衣服,看来这皇帝……也没那么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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