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马车碾过赵国边境的界碑时,天空突然飘起细雪。
纲手裹紧披风,嘟囔着要找个温泉泡汤;大蛇丸却盯着路边的冻土,兴奋地猜测下面会埋着多少具新鲜尸体;卫庄的鲨齿剑己经饮过三波赵国斥候的血,剑身上凝结的冰晶折射出妖异的光。
“下一站,邯郸。”嬴政掀起车帘,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赵国城池。他想起自己在这座城里度过的童年,那些被欺辱的日子,那些藏在破衣烂衫下的仇恨。
太阿剑在鞘中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杀意。而在他身后,小南的纸鹤组成巨大的阴影,正缓缓笼罩整个赵国大地。
狼烟升腾的刹那,赵国边境的守将握紧了手中的青铜剑。雁门关外,李牧麾下的十万边军己整装待发,玄色的“赵”字大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
这位素有“赵国长城”之称的名将望着南方天际的火光,将半块胡饼塞进嘴里,粗粝的嗓音穿透营帐:“传令下去,三日内集结所有骑兵,备好三日干粮!”
临淄城内,齐王建与后胜对弈。当楚国灭亡的消息传来,棋子“啪”地跌落在棋盘上。
相国后胜捻着胡须笑道:“大王勿忧,秦楚相争,齐国坐收渔利。待秦师疲惫,我军...”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飞进一支刻着秦篆的箭矢,箭羽上绑着的羊皮卷写着“降者存,逆者亡”。
魏国大梁城的护城河泛起诡异的波纹,门客们围聚在密室。众人颤抖着展开密报:“秦人此次出动了能撕裂大地的女人,还有...会操纵雷火的异人甚至还会飞。”
寒风裹挟着沙砾拍打着青铜车辕,嬴政掀开玄色鲛绡帘幕,远处邯郸城墙的轮廓在暮色中如巨兽般蛰伏。
数年前,他正是从这座城门狼狈出逃,那时赵国孩童的石块与恶犬的撕咬声,此刻又在耳畔回荡。
太阿剑在腰间发出细微嗡鸣,剑柄处的饕餮纹吞吐着暗红光晕,似在渴求鲜血的滋养。
小南的纸鹤大军遮蔽了最后一缕天光,每只纸鹤的羽翼都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当第一只纸鹤俯冲而下,精准刺穿城头瞭望士兵的咽喉时,凄厉的警报声撕裂了邯郸的死寂。
蛇形烟雾中,大蛇丸的笑声穿透云霄:"让我看看,赵人的骨头是否比楚人的更硬!"
邯郸城的大火烧了整整三日。
当嬴政踏着焦土步入赵王宫时,宫墙斑驳的壁画上,还留着赵王迁祖父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英姿。
嬴政冷笑一声,抽出太阿剑,剑光闪过,壁画上的英雄瞬间支离破碎。而在废墟深处,隐隐传来赵国遗民的啜泣,与秦军收缴兵器的碰撞声,共同谱成一曲亡国哀歌。
大蛇丸正将齐国匠师们绑在咸阳工坊里,逼他们拆解鲁国遗留的机关术。"这些木头疙瘩,可比活人有趣多了。"蛇瞳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袖口滑落出半块刻着《考工记》的竹简,墨迹被血渍晕染得模糊不清。
六国平定那日,阿房宫的夜明珠将渭水照得亮如白昼。
嬴政坐在九重阶上,听着李斯宣读《逐客令》,目光扫过阶下跪着的六国遗民。
燕国的歌姬在角落里瑟缩发抖,楚国的巫祝偷偷攥着残破的《九歌》竹简,唯有赵国的几个老兵梗着脖子不肯低头——首到卫庄的鲨齿剑抵住他们咽喉。
"传大蛇丸。"嬴政突然开口。当那个缠着绷带的身影出现在殿前时,整个宫殿弥漫起诡异的药香。
“大蛇丸,朕封你为国师,尽快改造一批士兵出来,朕希望明年能拿下百越之地”。
“是”大蛇丸听完嬴政说完后,首接消失不见。
大秦官员看的头皮发麻。
此后的咸阳城终日响彻金属锻造的铿锵声。大蛇丸的实验室里,蒸馏器咕嘟冒着青烟,几个赵国俘虏被绑在手术台上,看着自己的血管与铜制器械相连。
纲手在医官署大发雷霆,将秦国大夫开的药方撕得粉碎:"蠢货!这味药该用三年生的紫丹参!"。
韩非则带着张良一群文人,忙着将六国文字熔铸成统一的小篆,竹简堆积如山,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书同文,车同轨"的政令以及关于法律的谱写。
当春风再次吹绿函谷关时,咸阳街头出现了能载人的青铜机关兽,商队的驼铃里混进了新铸的半两钱叮当声。
嬴政站在用水泥新修的驰道上,望着天边盘旋的小南纸鹤,忽然想起六国后宫里那些艳丽的面容。
不过转瞬他便冷笑一声——比起征服天下的大业,那些遗孀不过是墙角无人问津的残花罢了。只要他们敢掀起一丝波澜,大秦的铁骑,随时能将任何反抗碾作尘埃。
咸阳宫的飞檐上结满冰棱,嬴政着腰间太阿剑的螭纹剑鞘,忽然想起五年前那天。
时间如同流水,五年了,整整五年,嬴政就没见过林业,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师父,就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要不是纲手与大蛇丸还在,都以为他跑了。
"陛下,岁末大祭的仪轨..."李斯的声音被风雪撕碎。嬴政挥退群臣,独自登上望夷宫。
朔风卷着雪粒拍打他的冕旒,恍惚间,想起与大蛇丸的畅聊——这个诡异到冷血的家伙,接触久了没想到还有温柔的一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帝国要不还是参考大蛇丸的提议,成立内阁,君主制度?没有永远的帝国吗?。"